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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暗衛報信說鳳陽宮內發生騷亂, 蘇繾立刻帶兵趕來查看,以為二皇子那邊終於按耐不住打算逼宮,沒想到過來一看,卻望見平王緊緊把蘇北涼抱在懷裡的場麵。

一時間他甚至顧不上多想, 走上前來一把抓住蘇北涼的手, 將人從平王懷裡拉了出來。

繼而看到他喉結上的碩大牙印。鮮血淋漓的牙印, 整整一圈皮都被咬得外翻出來,滲出腥紅的血絲緩緩蔓延, 還有蘇北涼褶皺不堪的領口,鎖骨上被抓出的紅印,一係列表象都讓他怒火中燒,緊握住蘇北涼手的力道不禁又加大幾分。

蘇北涼被他抓得生疼, 嘶一聲,掙紮著甩開他, “你又放什麼瘋?當初是你自己說等我找到鑰匙就放我走的, 現在玄真鎖已經解開,你該履行承諾放我了!”

平王見蘇繾那副陰鷙的表情, 就知道大事不妙, 趕緊拉過蘇北涼的肩膀, 挺身護在身前:“蘇繾,雖然現在你為君我為臣, 但有些該說的話我還是要說,十幾年前是涼王將你從歧夏帶回了東玄,又含辛茹苦將你撫養成人,先帝在世時對你的態度你我都心知肚明,是他一次次挺身而出不顧自身安危護你周全,現在你終於榮登九五, 得了帝位,不但不知恩圖報,反而把他當成臠寵囚禁在紫陽宮內,你這番作為簡直天理難容!”

因為蘇北涼他們站的地方跟身後的禁軍還有一定的距離,加上鳳陽宮前梧桐環繞,說話聲音基本傳不到太遠。

可蘇北涼還是被那個不堪入耳的詞臊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趕緊懟了平王一拳:“能不能小聲點!”

原本蘇繾就難以平複的怒氣,在平王挺身而出的那一刻仿佛到達了的沒錯,自己的所作所為確實天理難容,舔犢之情當結草銜環以報,他卻對蘇北涼生出這種心思,就算二人並非血緣至親,卻也是名義上的叔侄,蘇北涼對他更是與生父無異。

可就算如此,他還是無法忍受蘇北涼屬於除自己外的任何人。

說好的放下,說好的隨他去吧,卻在見到蘇北涼的那一刻,心裡設好的屏障都被兩人緊緊相擁的一幕摧毀的土崩瓦解。

就算蘇北涼不愛他,他卻還是做不到放下。

蘇繾緊抓著蘇北涼的手,平王也不甘示弱的扯住蘇北涼的另一邊,兩人一左一右僵持不下,夾在中間的蘇北涼簡直要被這兩人扯成兩半。

見蘇北涼眉頭緊鎖,一臉痛苦的表情,蘇繾一掌打去,直接將平王震得連退兩步,手臂一攬把蘇北涼納入懷中抱了過來:“皇叔如今是攝政王,自然應與朕同吃同住共處一處,倒是平王,不得寡人召喚就私自闖入宮內,莫非是平王府事物太少把九叔閒的百無聊賴?”

蘇北涼看著係統提示的內容,一顆心臟跳的砰砰快,係統可是給出了小黑屋提示,還尼瑪是升級版的!到底會發生什麼還需要自動打碼?!明明上次都沒打好嗎!

想到這蘇北涼更是堅定了必須離開這裡的決心,按著蘇繾的肩膀就把他推到一邊,轉身站在了平王身前:“我不跟你回去,今日要麼你放我們離開,要麼你直接下令讓這些侍衛放箭,我寧願死在這。”

“七哥……”

平王一臉悲戚的看向蘇北涼,既心疼又無奈。隻能默默握住蘇北涼的手,與他站在一起以示二人共同進退的立場。

蘇繾看了看蘇北涼又瞥了眼站在他身旁的平王,三個分成兩夥,這一時間可謂是涇渭分明。不禁眉眼一彎,忽然笑道:“除去皇帝的身份,二位都是我的叔父,用得著一上來就死不死的如此小題大做麼。”

看著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蘇北涼心裡的警笛聲頻頻響起,他漠然道:“明明興師動眾的是你。”

蘇繾嗤笑一聲,忽然伸手按住了蘇北涼的脖頸,單手抱了上去,在外人看來就是叔侄間的簡單擁抱,既不疏離也不親密,隻有作為當事人的蘇北涼知道,蘇繾抱住他的刹那,在他耳邊說了什麼話。

“看皇叔平日裡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私下裡也如此不甘寂寞,莫非是同我有過一次後,嘗到了龍陽之好的樂趣,也開始食髓知味纏上了九叔?怎麼,比起我九叔讓你更快活嗎?”

蘇北涼袖中的手五指緊握,迎麵一拳打在蘇繾臉上,對方側頭一躲,嘴角還是被打青了一塊,殷紅的血跡沿著唇邊溢出一條血線。

“你在王府這些年我一直把你當人教導,沒想到卻教出了一條狗,上次是狗改不了吃屎,這次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是不是狗做的事你都要統統做一遍?”

蘇北涼心知蘇繾誤會了什麼,不過他並不想澄清,反而走到平王身邊故意描黑:“就算我食髓知味又怎樣,我喜歡跟誰在一起那是我的自由,跟你有甚關係?”

看著蘇繾黑瞳中隱隱跳動的火焰,蘇北涼冷笑一聲,加上了最後一根稻草:“當然,就算我不知廉恥到在大街上隨便尋一人,也不會尋到陛下身上。既然陛下已經猜到實情,那我和平王就先行告退,畢竟良宵苦短,人活於世還是要及時行樂的。”

說完也不看蘇繾陰沉的麵色,拉起平王掉頭就走,因為他轉身的太過迅速,蘇繾並未發覺蘇北涼另一隻手捂著腹部,臉色青白,額頭滲出一層細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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