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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他們走出鳳陽宮的宮門,蘇繾就一聲令下將兩人團團圍住。

看著直抵脖頸的刀尖,蘇北涼緩緩放下緊捂腹部的手,明明今早也沒吃什麼,怎麼肚子一個勁兒的抽痛,好像一根繩係在腸子上來回擰勁兒似的。

然而很快他就顧不上腹痛了,被蘇繾扯住手腕像拖死狗一樣往紫陽宮的方向走,連帶著平王也被一同壓了進去。

殿內的擺設還是跟他離開時一樣,甚至他用過的茶具,穿過的衣服,翻過的書,都整整齊齊的擺在原來的位置上,仿佛除了他不在,這裡的一切都未曾變過。

甚至床榻上還擺著那兩個一模一樣枕頭,隻是外側的那個中間微微凹陷,有用過的痕跡,而裡側那個玉枕上蒙著一層綢布,看樣子已經塵封許久無人使用。

蘇北涼被他扔到床上,立刻翻身像蝦米一樣蜷縮起來,在蘇繾看來這副樣子明顯是在抗拒自己,其實他想多了,蘇北涼隻是肚子疼的直不起腰來,不然此刻他肯定要拔刀跟這個無理取鬨的小畜生互砍三百回合。

蘇北涼疼得咬住下唇,不等他緩過勁,就被一隻大手扣住肩膀,將頭掰了過去,溫熱帶著奇異香氣的唇,覆上來撬開緊咬的牙關就要長驅直入,蘇北涼被勾得舌頭發僵,不知道對方的舌尖忽然觸及了哪點,喉嚨忽然一陣緊縮,伴隨著翻卷而來的胃液,蘇北涼感覺自己好像要吐!

推著蘇繾的肩膀掙紮半天,支支吾吾喊了好幾聲放手,奈何這小畜生充耳不聞,就跟幾輩子沒親過嘴似的,按著他肩膀繼續啃。

那這就不怪他了……

當蘇北涼嘔一聲吐了蘇繾一身,嘔吐物獨有的味道在帷帳裡蔓延,對上蘇繾黑洞洞的眼眸,蘇北涼麵無表情的抹了把嘴角的穢物,“看我乾什麼,我叫你放手,是你自己不放的。”

不消片刻,蘇北涼身上的衣服就被撕了個光,他本來是想往外跑的,結果掀開帷帳一看,平王就被五花大綁在壓在外麵,嚇得蘇北涼麵色慘白,隻能迅速放下帷帳又退了回去。

揚手就扇了蘇繾一耳光,“你把他綁在外麵乾什麼!”

蘇繾指尖劃過腫痛的臉頰,輕笑一聲,拉住蘇北涼的肩膀將其壓倒在身下,“皇叔不是覺得比起我九叔更能讓你快活麼,那今日不妨就來對比一下,到底是我好還是他好。”

“你簡直豬狗不如!”

蘇繾一邊動作一邊笑得不以為然:“皇叔方才還說我是狗,這會兒又變成了豬狗不如,看來無論我做什麼在皇叔眼裡都跟畜生無異,那我索性就畜生到底了。反正情況也不會更糟不是麼?”

“蘇繾!”

雖然自己被囚禁在紫陽宮數月,可真正跟蘇繾也就是解毒時有過一次,現在隔了這麼久又來第二次,身體肯定難以適應。

加上腹部的絞痛,讓蘇北涼本就白皙的膚色更是慘白如紙,肩膀抖得宛如風中落葉,仿佛輕輕一碰就能給推折了。

可饒是此刻萬念俱灰,承受著身體上的劇痛,蘇北涼依舊咬著下唇一聲不吭,慢慢的蘇繾也發覺蘇北涼身體開始變得微冷,低頭看到滴在床間的血跡,像是寒冬臘月被迎頭澆了一桶冰水,動作立刻停滯,把蘇北涼抱了起來。

“阿涼?”

就在他緊緊擁住蘇北涼的一刹那,雙眸緊閉的人乍然睜眼,一把回型彎刀從後背穿進了胸膛,直直刺進心臟的方向。直至刀身全部沒入,鮮紅滾燙的血順著指縫染紅了素白的被褥,蘇北涼才鬆開了刀柄,一把推開蘇繾,披上蘇繾的外袍踉踉蹌蹌的跑下床。

血流順著腳踝蜿蜒而下,雙手也沾滿了鮮血,他打著赤腳還未跑幾步,就體力不支昏倒在了床下。

看到倒在地上的蘇北涼,被綁住的平王奮力掙脫,手腕都被鐐銬勒出了絲絲血痕,就聽帷帳中傳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滿身是血的蘇繾赤著上身,一頭烏發散落在背上,光潔如玉的肌膚映襯著刺目殷紅的血宛如地獄中爬出的鬼魅,恐怖萬分又魅惑十足。

他走到床下,動作僵硬的抱起蘇北涼,心口的血還在咕咚咕咚往外冒著,像是源源不斷的泉眼,他卻渾然不覺,仿佛感受不到絲毫的痛楚和死亡的可怕,隻是看著已經昏迷不醒的人,一遍遍重複喊著阿涼。

作者有話要說:  狗子:你們要的火葬場╭(╯e╰)╮,,網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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