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1 / 2)

男孟婆 夜晚的血 7207 字 8個月前

望鄉台外, 奈何橋邊。

一個女生扒著橋頭死活不撒手:“我才二十歲, 連戀愛都沒談過!而且憑什麼要去畜生道, 她會自殺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她活該!我就是推了一把, 她……”

“嘰嘰歪歪的煩不煩。”一個長相可愛卻板著臉的蘿莉走了過來,瞥了一眼拚命拽著她的兩個小鬼,“我哥呢?”

青臉小鬼:“有一位陰魂的命格和生死簿上有些出入,無憂大人去第十殿核實了。”

無慮嘖了一聲:“小白呢?”

青臉小鬼指著湯鍋後麵:“這陰魂好生無禮, 白大人拒絕她的要求,就死抓著白大人的耳朵,好不容易才掙脫開。就……”

惡鬼小姑娘走過去一瞧, 新任的擺渡人白顫顫巍巍的蹲在湯鍋後,捂著兩隻大白耳朵眼淚汪汪。

“疼。QAQ”白仰頭可憐兮兮道。

無慮嫌棄臉:“……振作點啊。你現在是望鄉台的主人啊。”這是要刷新曆史上最菜雞的擺渡人記錄嗎?

說起來, 這個職位的確很容易讓神暴躁。

第一任神明羲在此任職的事因為了解不多所以並不清楚, 但聽說第二任的孟薑女原本是一位溫婉的女子, 在這裡呆上不足百年黑化了。第三任孟家婆是個慈祥的老婆婆,在這裡呆上千年學會爆粗口了。

月半七更是扔陰魂一手一個,現在看看,白果然是最弱的擺渡人,需要鍛煉,狠狠的鍛煉。

“大人離去前要我們多照看著你,好歹原本是同袍。”無慮歎了一口氣,將白從後麵拉了出來,走到拚命嚎叫的陰魂麵前, “看著,對付這樣的家夥,要這樣。”

說著,就伸出手揪住了陰魂的頭狠狠一掰,將陰魂的頭扭了整整一圈,淒厲的鬼哭狼嚎代替了原本的怒罵。

“你雖然和我們不同並非鬼差,可是你的身魂都經過特殊的淬煉,又得了一點陰神的力量,你動手比我們造成的疼痛感更強。”無慮一邊淩虐一邊繼續道,“我和哥哥生前出生於官宦人家,家裡便有一長輩任職於刑部,如今更是在十八地獄呆了八百多年,可學的法子多的很呢。我就教你幾手,絞首,剝皮,插針,破腹,抽腸,割舌……來,就像這樣,試試。”

白顫顫巍巍的接過無慮遞來的匕首:“她剛剛扭了我的耳朵。”

無慮:“那就切掉她的耳朵。沒關係,陰魂受什麼刑罰,都會恢複如初,為了方便下一次的行刑。”而十八層地獄就是永無止境的重複刑罰的過程。

“不,我錯了,我願意現在就喝湯投胎!彆過來,放過我啊啊啊!!!”

白沒有聽陰魂的求饒,在無慮鼓勵的眼神中下了手。

原本安靜和諧的奈何橋上響起一陣淒厲的鬼叫。

奈何橋排隊投胎的隊伍都被這個場麵嚇得後退三連,兩隻小鬼也麵色更加難看。

隻有無慮小姑娘感覺良好:“沒錯,就是這樣。我們可是輪回路前最關鍵的守門人啊,要硬氣點才行!”

兩隻小鬼:……不,這已經不是硬氣點而已吧。

白握著匕首興奮的耳朵抖動:“恩!我學會了!”

“真棒!”無慮高興的豎起大拇指。至於那名鬨著不喝湯要投人胎的陰魂,已經軟成了一團,任意揉搓都不敢吭聲。

剛巧抱著生死簿回來看到這一幕的哥哥無憂:……

月半七大人,奈何橋可能要誕生一個史上最殘暴的擺渡人了。

沒問題吧?

反正不會對陰魂本身造成多大損壞,應該沒問題吧。

不過,柔弱可愛的白兔子變成了殘暴兔,不知道那隻狐狸承受的住嗎?

事實上,蘇戕承受能力很好,接受度也很高。

因為白驚人的蛻變,奈何橋上鬨事的陰魂數量一下子銳減,比當初月半七在這裡時還少。畢竟月半七不過將鬨事的陰魂扔河裡,奈何橋上看不到橋下,無法真切的感受到忘川河中的可怕,所以總有那幾個膽子肥的。可如今,白隨時淩虐不聽話的陰魂被排隊的所有陰魂都瞧見了,就算想掙紮還有小鬼和無憂幫襯,根本就掙脫不得,要麼老老實實投胎要麼領受一下刑罰的痛感再投胎,沒有陰魂會樂意選擇第二項。

晚上蘇戕過來邀請白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就看到白正坐在一個陰魂身上,眼睛通紅雙手握拳狠揍,旁邊的無慮還開心的數數,蘇戕沉默了一瞬後道:“白,有白菜和胡蘿卜,吃嗎?”

殘暴兔一秒變可愛:“吃!”然後丟下幾乎要昏迷不醒的陰魂蹦蹦跳跳的跑了。

無憂:……剛剛的無視了嗎?

無慮遺憾的提著鬨事受罰的陰魂灌湯扔去輪回。

無憂瞥了一眼妹妹,自從白變殘暴兔後,他這個妹妹更喜歡呆在奈何橋上,所以他要不要和妹妹換個職位,畢竟那邊的望鄉台茶館不能隻留一個狐狸看門吧。

無憂將他的想法和妹妹提了一句,無慮很高興的答應了,她早就有這個打算,她也是最近才發現,奈何橋上有意思的事情還挺多的。

比如聽排隊的陰魂聊天,說他們生前的故事,以及……淩虐不懂事的陰魂。

畢竟她是刑罰地獄出來的鬼差嘛。

而無憂,無聊的在茶館呆了半日,就和狐狸蘇戕聊了起來。

以前他總是呆在奈何橋邊看守,和這隻狐狸見麵說話的機會不多,趁這個機會好好了解一下也不錯。順便……他也很好奇蘇戕對白的變化有什麼看法。

蘇戕的回答很直白:“我覺得這樣很好啊。”

看著麵前狐狸的笑容,無憂問道:“很好?”

蘇戕點頭,繼續看著窗外,語氣中帶著一點感慨:“我和白以前的故事,你們都知道了對吧。”

無憂:“恩,聽說一點。”

蘇戕:“白很柔弱,很聽人話。或許跟和尚將他養大有關。白沒野心,沒**,不考慮變強,對未來也沒有清晰的計劃和前進的動力。他的生活目標就跟那和尚一樣,在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活著。”

“最好,找個媳婦來陪他。”蘇戕的笑容帶著一點羞赧,“然後遇到了我。”

直到現在他都對那一幕記憶尤深,和往常一樣無聊的散步,遇到了一隻肥肥白白的兔子。狐狸沒有吃掉它,更不打算傷害它,因為聞到了同是妖族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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