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纓道:“聽說,你們母女是被你父親和哥哥賣掉的。”大概是一對母女被他們的丈夫和兒子出賣這種事還是比較少見的,所以被人傳得比較厲害,左纓打聽了一下姓蔣的人家,很快便得到了很多信息,然後就找到了這裡。
據說這母女兩人遊戲裡顏值等級極低,菜地種不出東西,又不會乾彆的謀生機,除了在遊戲裡啃啃草皮樹葉,就是做皮、肉生意了。一開始固定跟著幾個人,後來被拋棄,她們就自己招客人了,但她們衣服、住所什麼的條件都很差,有沒有化妝品什麼的拾掇自己,甚至個人衛生也越來越差勁,來光顧他們的人的檔次也就越來越低。
她們也曾去偷過騙過、壯著膽子搶劫過,但最後結果是蔣母被打得臥床不起,蔣媛媛的腿也給打瘸了。然後她們就老實了,日子也過得更差了。
能把日子混成這樣,左纓也是服氣的。
至於蔣金昊父子,倒不像這對母女這麼出名,左纓暫時還沒找到。
蔣媛媛聽了左纓的話,眼裡迸射出恨意,披散的頭發下,臟亂的臉顯得十分陰沉扭曲,顯然對蔣金昊父子極為仇怨,恨不得撕碎對方,將之吞咽下肚的那種。
她恨聲道:“你是來看我笑話的。”
左纓暗暗點頭,還挺硬氣的,沒被磨成一個窩囊軟包子,可見蔣媛媛這個人內裡還是非常狠的,不狠的人上輩子也不會親手給她下了那麼久的藥。
左纓道:“你想報複他們嗎,我可以給你提供幫助,我也可以讓你吃飽穿暖,你願意去報複他們嗎?”
蔣媛媛盯著左纓看了好一會兒,她想起了自己所受的那些屈辱,那都是從她的好父親和好哥哥把她像貨物一樣賣掉開始的。她日夜都在恨,她一直扛著不願意去死,因為她不想自己一個人下地獄,可是她又沒有那個本事去報仇,所以她每天都活得無比煎熬痛苦。
她說:“好。”
左纓有什麼目的她不知道,她也不想去知道,隻要能讓她弄死那兩個賤人,出了這口惡氣,其他的以後再說。
左纓又扔出了一些食物和一件衣服:“等我找到他們再來找你,這段時間裡你最好養養力氣。”
左纓走出破房子,走了一段距離突然被一個人攔住。
這人身上也是破破爛爛的,和蔣媛媛狼狽得不相上下,露在外麵的皮膚青紫交錯,甚至有些傷口都潰爛了。但她好歹那破衣服洗得還算乾淨,頭發也是乾淨的,還梳得頗整齊,就是露出的臉刀疤遍布,猙獰可怖。
左纓也並不意外,這一帶的破房子裡,住著的大多是靠出賣身體為生的人,以眼前人的樣子,如果顏值評定前她就是這樣的,那她在遊戲裡幾乎是寸步難行的,那麼過得這麼慘也不難理解。
“有事?”左纓問。
“我可以幫你做事。”這個女人說,如果說蔣媛媛的嗓子隻是啞了,這人的嗓子就像壞掉了一樣,粗糲難聽十分紮耳。
她緩慢地說:“我會做得比她更好,我的要求更低,給我吃的,讓我活下去就行。”
左纓微挑下眉,那破房子隔音效果等於沒有,她剛才在裡麵也能察覺到周圍有人,但外麵本就是人來人外,她也沒有在意,沒想到有個偷聽的。
左纓道:“我不需要。”
“你不怕她反水嗎?”
左纓歪了下頭:“那就宰了好了。”反正蔣媛媛她本來就不打算留著,隻是覺得現在動手有點欺負人,先讓她和蔣金昊先自相殘殺一陣,然後在她氣焰最高的時候再弄死她更有意思。
前世欺過她的人,她一個都不會放過。她就是這樣睚眥必報。
“我可以為你動手。”女人粗聲道,“而且我能為你打聽你要找的人的消息。”
左纓微微點頭,後半句倒是挺讓人心動的,她確實不喜歡也不擅長去打探消息。
左纓四處看了看:“在這裡給你食物?”
女人的眼睛亮起來:“跟我來。”
左纓也不擔心她使詐,她手裡捏著一瓶礦泉水,不緊不慢地跟上去。
女人帶她到一個無人的角落:“這裡吧。”
左纓便給了她五個加培根版的麵包和一些水。
此外還有一支消炎藥膏:“抹一下傷口吧。”
女人拿著消炎藥膏怔住了,見左纓要走,她出聲道:“你都沒問我的名字,你不怕我拿了東西不做事?”
左纓沒有停下腳步:“那我也沒損失。”給出去的那些東西,對她來說根本什麼都算不上。
女人道:“明天我在這裡等你,你一定要來。”
左纓這次沒應,女人把東西收進個人背包,幸好她的背包空間雖然小得可憐,但還是放得下這些東西的。
然後她握著消炎藥膏,沒有多少猶豫就往傷口上塗,反正沒有更壞的情況了,而這一抹上,那幾乎潰爛見骨的傷口立即就一陣清涼,清涼中夾雜著刺痛,接著就是微微的發熱,似乎真的很管用。
她心裡更堅定了要跟著左纓的想法,一塗完藥膏她馬上去打聽蔣媛媛的事情。
左纓什麼都沒交代,她之前偷聽也沒敢靠太近,聽得不太仔細,但她知道從蔣媛媛身上入手肯定沒錯,她覺得這可能是左纓給她的一個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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