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是在拍攝地附近統一租的,左纓沒帶彆的行李,就是把白鯉魚帶了過來,進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先去看魚有沒事。
“嘿,小家夥。”她碰了碰魚缸,往裡撒了點魚食。
白鯉魚也不吃,盯著她瞅了半天,然後有些嫌棄似地遊開了些。
“喂,你怎麼回事,嫌棄我嗎?”左纓聞了聞自己,身上帶了點酒味,剛才她喝酒了。
她去浴室衝了個澡,然後坐在沙發上回看了一遍今天拍攝的所有內容,接著在繪圖板上畫分鏡。
她畫著自己理想的構圖,背景、布置、視角,角色形象雖是幾筆帶過,但麵容眼神的刻畫卻用心,是淩厲,是黯然,是狡猾,是陰冷,是深思……隻有她自己找到了感覺,才能給演員講戲,才能夠拍出她想要的東西。
畫到深夜,她轉了轉發酸的脖子,然後擺出打坐的姿勢,漸漸的,酒店周邊的河流隱隱發生著肉眼不可擦覺的波動,其中的靈氣朝著左右所在的房間飄揚而來。
左纓還不想把一條河一夜之間變成死河,少許的汲取靈氣對河流的影響並不大,畢竟這是一條流動的活河,有著自我調節恢複能力,但如果汲取靈氣過多,就會破壞水質和河流裡的生態平衡。
故此她隻修煉了一個小時,足夠補充白鯉魚一天的靈氣消耗便罷手了。
她在沙發上隨便團了團就睡著了,睡去後,魚缸裡的那條白鯉魚幻化出了一個半透明的人形,蹲在沙發前無聲地看著她。
如果她此時醒來,肯定要叫出聲來,不是嚇的,而是驚中帶喜的,因為這個半透明的人形顯然就是莊襲。
莊襲也沒想到自己做個任務,還帶穿越後的附帶任務的,而這個附加的任務世界裡能夠遇到左纓。他是幾天前才在這魚的身體裡醒來的,一睜眼就看到了左纓。
雖然這並不是左纓自己的軀體,但他又怎麼會認錯?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隻是他如今靈氣還不夠,不能化出實體,並不能真正碰到她。
但他的動作還是無比溫柔,和他的眼神一樣,怎麼都看不夠眼前這人。他此時隻有慶幸,沒有拒絕這附加任務。
隻是……
他看到桌上的繪圖板,每一鏡都是男人,或背影,或臉龐,或一個姿勢,或一抹眼神,而出境最多的就是那個叫南辰的,長得人模狗樣,左纓還將其相貌優點畫得更出挑,雖然應該是添加妝發之後的效果,但這麼一畫就猶如錦上添花,更具神韻。
莊襲的雙眸危險地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