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小夥子可能是真的喝大了,也可能是有所仗持,被大黑這麼一摔給摔得七葷八素。站起來後都沒等李亞光跟他介紹陳守信的身份,直接抬腳就將房門給踹開了,走進來後怒氣衝衝的看著陳守信。
“喲,這還真有不怕死的。報上名來吧,誰家不懂事的孩子。”陳守信笑眯眯的問道。
“老大,這是方祭酒之子,方文成。”李亞光趕忙走到陳守信的跟前兒說道。
“我道是誰家的乖寶寶,我說,就算是這貨不認得我,你們幾個也沒人認得我?”陳守信笑嘻嘻的問道。
還彆說,這次也算是看出了兩個熟麵孔,都是以前被自己欺負過的。不過他們這些人剛剛看樣都沒少喝酒,借著酒勁兒應該沒認出來自己。
“喂,你是誰啊?你縱容家奴行凶,該當何罪?李亞光,這人你認識?讓他曉得一些規矩。”方文成打了個酒嗝,晃了晃腦袋說道。
“亞光啊,你邊上歇著吧。好久沒有活動筋骨了,今天得好好的活動活動。”陳守信說完站了起來,整
理了一下衣衫,又晃了晃脖子。
“老大,消消氣兒唄。”李亞光苦笑著說道。
陳守信皺了皺眉,“怎麼著?科舉沒有太大把握?等著薦舉呢?”
李亞光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
“那就罷了吧…”
“啊…”
陳守信剛說了一半,就傳來一聲驚呼,抬頭看去,也不知道這個方文成怎麼就色迷了心竅,在落雪的身上摸了一把。
李亞光也看到了,心中就暗道一聲“不好”。
因為這裡邊有規矩,人可不是能夠隨便就能亂摸的。雖然她們做的就是這個買賣,可是現在是在陳守信的房間裡。要是相熟的人還沒什麼,這叫同道之好。可是你跟陳守信都不熟,你還亂摸,這就是根本不將陳守信放在眼裡,有意羞辱。
換成直白的解釋,這就是當著陳守信的麵,在調戲他的妻子一樣。
陳守信樂了,“大黑,爪子打斷。”
方文成可以言語無忌,自己看在李亞光未來當官的麵上可以不搭理他。可是他做了這等事,這要是不給
他教訓,自己將來就會成為笑柄。這是麵子問題,這個麵子有時候不值錢,有時候又大過天。
大黑不知道這裡邊的彎彎繞,可是他知道要聽陳守信的話。讓打折爪子,那就執行唄。他都沒怎麼費力,抓著方文成的胳膊,輕輕一扭,就聽到“嘎巴”一聲,又傳來了方文成的一聲慘叫。
看到大黑真的動手傷了人,這些人的酒也醒了七八分,當認出了坐在桌子旁的是陳守信後,那兩個人的腦門上也開始冒汗。
根本不知道這貨怎麼跑這裡來了,他都有多少年沒進過青樓喝花酒了。
“你…你等著…”方文成疼得眼淚都流出來了,捧著斷手看著陳守信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