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陸啊,這一趟你走得可夠久的,都少看了好多的熱鬨。”食為天的雅間裡,陳守信親自給陸子墨倒了一杯酒。
“少爺,路上聽到消息的時候都擔心死了,得虧您現在什麼事情都沒有。”陸子墨說道。
“沒辦法,有人惦記著呢。裝裝病,他們心裡能痛快一些。人家那麼賣力的刺殺我,你要是告訴他們我啥事沒有,他們得多傷心?”陳守信打趣兒了一句。
“少爺,那邊的人以後可能會在糧上做文章。那三家人的孩子現在全都將綢緞買賣兌了出去,加入了糧商的隊伍。”陸子墨喝了一口酒後說道。
“現在的糧價已經有上浮的征兆,而且我們收糧也不是那麼好收了,都將我們看成了洪水猛獸,甚至有人都喊出來,一粒糧也不賣給我們。”
“這也是我要過去平盧和範陽兩府那邊的原因之一。”陳守信點了點頭。
“現在的米大多產自南方,因為那裡氣候適宜,那邊被稱之為魚米之鄉的地方也很多。可是咱們在定北城經營過,知道北方的土地。如果你認真對待它,它
同樣能夠給你帶來收獲。”
“他們想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天下這麼大,還就少了他們那幾粒糧食了?不礙的,隻要沒有大的自然災害,就算是他們想作妖都作不起來。”
“少爺,您覺得這兩次刺殺您的人,是他們那些人指使的麼?”陸子墨猶豫了一下後還是問了出來。
陳守信苦笑著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好確定,到底是誰。按理說,跟他們那邊的關係大一些。不過我總覺得他們不應該會那麼蠢吧,搞了一次又搞第二次?”
“內衛府這邊,沒有彆的消息麼?”陸子墨皺眉問道。
“要是有,咱們也不用在這邊坐著了。”陳守信接著搖頭。
“就拿刺殺我的刺客來講,不管是第一波還是第二波,都有些本領。第一波最後那個人能夠忍到最後才出手,也不能稱為普通的刺客了。”
“第二波的更厲害,是一個非常嚴謹的組織。現在咱們自己這邊查到了一些消息,如今正在繼續排查。”
“再有五天,咱們常州府這邊第一期的房屋就會交
付,你們出麵把這個事兒給張羅一下吧。我就不跟著參合了,基本上常州府這邊也沒啥事兒了,我得好好享福。”
“哈哈,少爺,享福恐怕您是享不成。我可聽說了,仁王要在咱們常州府開府呢。”陸子墨笑眯眯的說道。
“而且咱們常州府那一角,總不能一直不管吧?我可不信您的心裡邊不惦記。那邊的地界也不小,如果將那塊地也拿下來,兩邊再擴展一下,將會有現在常州府四分之一的麵積呢。”
“我當然惦記了,不過不是現在,等什麼時候將朱修文給收拾了,那塊地他自然就會吐出來。”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
“不過這個朱修文好像有些不簡單,這個人深居簡出,背靠道門,又跟南邊的商人們有往來,也不是那麼好收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