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並不是在第二天早晨才開始逮的,而是在夜裡就開始逮。因為五姑娘等不到早晨,直接拿著陳守信的腰牌砸城門,然後跟著鐵牛還有內衛司的人就開始逮人。
等陳守信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驛站門口這邊就已經被戰斧營的人壓了二十多人。有軍卒有平民,都是參與到拐賣人口這個事情裡來的人。
“都審了麼?”陳守信晃了晃脖子問道。
“少爺,沒來得及審,僅僅是讓那兩名契丹人指認了一下。”大黑說道。
陳守信點了點頭,“簡單的審訊一下,這也是內衛司來這裡辦的第一個案子,要做好首尾。沒有彆的人過來鬨事?”
“昨夜逮人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阻攔,不過並不是很大。”大黑回道。
“今天估計老袁頭就該出麵了,我倒是要看看,這個事情他打算怎麼處理。”陳守信笑著說道。
“先晾一晾他,看看他的底氣足不足。這個範陽府,被他折騰成了這般模樣,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這個臉麵。”
說完之後,他就領著大黑來到了姑娘們休息的房間。六個小的太虛弱,現在還在熟睡。不過臉上的表情並不是很輕鬆,估計就算是在睡夢中,也不是那麼安穩。
兩個大的倒是好一些,不過也就是醒得快一些而已,想下床走動,還得恢複幾天。
“你們不要害怕,賊人已經伏法。彆看我穿著常服,我卻是朝廷內衛司的大司馬陳守信。”陳守信看著兩個姑娘自報名號。
不過這個官名人家好像沒聽說過,所以哪怕再響亮,人家也不知道這個大司馬是乾啥的。其中的一個比較伶俐一些,在床上一翻身,“大人…”
話還沒說完,身子一晃。要不是陳守信就在邊上,眼疾手快,她都可能掉下來。
陳守信本來也不是要跟她們顯擺自己的官職,僅僅是讓她們放心,不是出了狼窩又入虎穴。
“你們都是哪裡人士?我可以安排人去接你們的家人,等你們的身體恢複後,再一同回家。”將姑娘扶著半躺後陳守信又接著問道。
“民女姓杜,江南人。本是人家的丫頭,卻被人給帶到了這裡。家裡…家裡已經沒有家人了。至於這位妹妹,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都不知道他們竟然擄了這麼多人。”杜姑娘苦笑著說道。
“大人,民女姓唐。家就在附近的村子,本是要嫁到營州府去,沒想到半路被人搶了親。”另一個民女杜姑娘說道。
“這裡還有流寇?”陳守信皺了皺眉。
唐姑娘點了點頭,“也是在去年開始才有的,沒想到便讓民女給碰上了。”
“這倒有意思了,我最喜歡打仗,將他們給剿滅了吧。唐姑娘,你彆擔心,稍後告訴我的兵卒你的家人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我去通知他們過來接你。”陳守信笑著點了點頭。
胡人為害,那是邊軍不力。但是這些胡人過來搗亂的頻次比較低,而且也不會太過深入。可是這些流寇
就不同了,他們是無時無刻不在作惡。
“大人,不知可否收留民女。”陳守信剛要離開這裡,那個杜姑娘在床上掙紮著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