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他們可是真的動了殺心,想要將自己給留在這
裡。對於他們陳守信沒有半點憐憫之心,隻不過是不想讓戰斧營的人手中留下太多同胞的血。
殺人,也容易上癮。後世時那麼多戰場綜合症的退役士兵,自己不能不替這些人考慮。
這些人並沒有能夠堅持下來,因為他們知道今天已經沒有了半點翻盤的可能。就算是衝殺過去,將陳守信僥幸殺死了,可是你能夠殺了這麼多戰斧營的人麼?
戰斧營的凶名早就傳到了外界,誰都知道戰斧營的人凶猛無比。逃?根本都逃不掉。
“弟兄…”還沒等馬明飛的“們”字喊出來,他就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自己以一個非常奇特的視角,看著自己那已經失去了頭顱的屍體。
“侯爺,謝您不追究家人之恩。我們皆是被他所害,以身相還。”剛剛殺了馬明飛的那名親衛說完之後就倒轉刀鋒抹了脖子。
陳守信沒有阻攔他,知道他的心中對於馬明飛會有所怨恨。而且這些人,犯了這樣的罪過,也是難逃一死,隻不過是早晚的問題。或者說是自己殺自己,還是彆人殺自己的問題。
馬明飛都死了,這些人心中已經沒有了半點堅持下
去的勇氣。將刀槍都給扔到了地上,然後從馬上跳下來跪成了一排。
陳守信給從林中行出來的鐵牛使了一個眼色,將這些人全給綁成了一串。
“其餘的屍體,都扔到輜重車上去吧。雖然他們的心思壞了,也不能將他們給仍在這裡。”陳守信又接著說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袁永義在幽州府橫征暴斂,他的手下自然也會想賺錢的買賣。”五姑娘沉聲說道。
“他們的心思都壞透了啊,就是不知道陛下能不能借著這個機會將袁永義給拿下來,換彆人上去。”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其實這也是一個普遍現象吧,隻不過袁永義和馬明飛做得過分了一些,才會顯露出來。你想想,彆處都護府,他們不管是在農稅還是商稅上,是不是比朝廷規定的都要高一些?”
五姑娘想了一下,點了點頭。
“這就是因為咱們大周朝太窮了,沒有銀子。如果能夠給這些軍隊補足軍需,哪裡還用他們管理地方財政。慢慢熬吧,總有一天,軍就是軍,他們的職責有且隻有一個,那就是守護地方安寧。”陳守信歎了口
氣說道。
也不怪永平帝現在是見錢眼開,總想籌到更多的銀子。沒有銀子,就養活不了這麼多的人,他也永遠無法將所有的權利全部抓在手中。
這樣的狀況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享慣了這些特權的都護們,哪裡會那麼輕易的將手中權力全部交出來。
就算是何敬遠,現在也僅僅是有限度地讓權,支持永平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