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子很沉重,最起碼這些青壯在搬箱子上層的時候都很費力。
“大人請看,一共四車,共計三十七口鹽箱。”箱子在邊上擺放好後包老頭來到了陳守信的身邊說道。
“很好,看了我們確實立了大功了。”陳守信笑眯眯的點了點頭。
“老包頭啊,跟你說個有意思的事情。前段時間我們在幽州府外的驛站中,也截獲了一堆箱子,證明我跟箱子還是很有緣分的。”
“不過你們倒是有心了,鹽是入口的,沒有像彆的人那樣隨意的用袋子裝,最起碼大家吃的時候也能乾淨一些。”
“謝謝大人誇獎,我們包家經營了三代了。就像大人說的那樣,這是入口的,還很金貴。”包老頭喜滋滋的說道。
“那好吧,讓我看看這些鹽是啥樣的。以前光吃鹽,還沒看過怎麼裝鹽呢。”陳守信笑眯眯的說道。
“大人,這些都是鹽。平時吃的時候倒是沒什麼,可是堆在一起會有惡心的味道,可千萬彆把大人給熏
到。”包老頭說道。
“無妨,你是不知道啊,我們家的大花,不管是你逗著玩還是抱在懷裡都很可愛。但是它要是拉屎撒尿,那個味道也真難聞。”陳守信擺了擺手,然後又看向了沈星,點了點頭。
收到了陳守信的信號,沈星一擺手,內衛司的人就走上前,要打開箱子蓋。
這時候包老頭的身子骨一下子挺了起來,從他的衣袖中滑出一柄匕首,架到了陳守信的脖頸上。
冰涼的匕首架在脖子上,讓陳守信都忍不住打了個冷顫。他如論如何也想不到,這個一直佝僂著身子的包老頭,竟然還是一把好手。
在定北城的時候,他以為自己可能要被迫城而入的胡人殺死過。在皇城時,他也遇到過刺殺。可是這是第一次真正的站在鬼門關口,他脖頸上的皮膚都能夠感受到匕首刃上透出的那股森寒。
“老包頭,這是何苦呢?”陳守信強撐著說道。
“嘿嘿,這位大人。你逼人太甚啊,為什麼要看箱子?你抓了黑風盜,我們得回了鹽,這個事情不都好麼?為什麼非要逼迫我包家?”包老頭語氣森冷的說了一句然後又看向了鐵牛他們。
“你們誰也彆動,我知道你們是軍中好手。但是就算是你們用箭射殺了我,我也能在咽氣之前取了你家大人的狗命。”
陳守信心思電轉,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鐵牛他們也緊張無比,很擔心陳守信被這個包老頭給傷到。
“孩子們,趕緊回家收拾東西。這裡是沒法呆了,有這位大人陪著咱們,咱們怎麼說也多了一張保命符。”包老頭又衝著他的族人喊道。
他的那些族人也沒有了剛剛的唯唯諾諾,一個個都挺直了身板,對於圍著他們的靺鞨兵和戰斧營的人根本不放在眼裡。
有幾個,還帶著挑釁的眼神故意往刀槍上撞,嚇得靺鞨兵趕忙往後撤。
“鐵牛,我要是劃出來一道口子,殺十人。”陳守信開口了。
“如過我死了,包家滿門上下,屠族,最少要死上三天三夜才可以。這隻是男丁。女眷,不管老幼,一律充為軍妓。”
“反正我們是爛命一條,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將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