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你說這個天下,會亂麼?”永平帝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陳守信笑著搖了搖頭,“亂,可能會有,但是無法動搖根基。臣說一句大不敬的話,有時候亂一亂反倒好。”
“就像人的身體,有些惡瘡是在皮下,不發作的時候誰也察覺不到。發作了反倒輕鬆,直接挖掉便好。等傷口愈合了,該喝酒喝酒、該吃肉吃肉。”
“你啊,就是能說一些討喜的話。”永平帝笑著搖了搖頭。
“陛下,臣說的還是實話啊。支持陛下的人那麼多,就算有些小亂,真的沒什麼可影響的。”陳守信笑著說道。
“那朕要是告訴你,原本朕以為的有五處都護府會支持朕,現在隻剩下了兩處呢?”永平帝看著窗外說道。
“讓臣算一算。”陳守信站起身來,在大殿上就開始走了起來。
永平帝也沒管他,就那樣笑眯眯的看著他。
“陛下,經過臣仔細的計算,無礙。”半響之後,
陳守信停下身形,很是自信的說道。
“為何?”永平帝來了興趣兒。
“嘿嘿,陛下這是在考臣,其實陛下的心裡清楚得很。”陳守信笑嘻嘻的說道。
“縱然是有所不穩,也僅僅是因為涉及到了他們手中的權利,讓他們心生不舍。等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他們也未必有那個膽子。”
“再者,其實並不是兩處都護府哦,而是三處。雖然臣的定北城都護府是新建的都護府,但是也是都護府啊。”
“隻要給臣足夠多的時間,為陛下訓練百萬強兵,那也沒有多大的問題。再有安西和平盧都護府相助,這個天下穩當得很。”
他在說到時候,也在不停留意著永平帝的神色。這是他剛剛分析得來的結果,他也要看看永平帝是不是真的很篤定。
“你所言不差。”永平帝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可是朕也要愛惜這天下的百姓啊。難道權利這個東西,對於每個人,真的就這麼重要麼?”
這個話,陳守信可不好回答了。重不重要,你自己不是很清楚麼?要不是為了將權利抓回來,原本還很
支持的都護府,也不會直接跑了仨啊。
“你跟朕講講,你為什麼就不熱衷於權利呢?朕,真的想不明白這個事情。”永平帝又接著說了一句。
“那個,陛下啊,臣說了您可不能生氣。”陳守信抓著頭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臣其實也很喜歡權利,隻不過有了權利以後,人就會很累。臣又是一個比較懶散的人,在享樂與忙碌之間選擇一下的話,臣還是喜歡前者。”
“臣的願望,在過去、現在、將來,都不會變。就是想舒舒服服的活到死,能操心的事情是越少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