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略顯詭異的宅子,並沒有給大家帶來太多的困擾。甚至於對那些經手過地契交易的官員們,陳守信都沒有認真的去盤問。
能夠做出這麼精密的事情來,你就算是盤問了,也沒有大用。而對於宅子裡那些人,陳守信也就讓他們生活在那邊了。
經過調查才發現,背後做這個事情的人,心思是真的狠毒無比。
那天進到房間裡,陳守信以為這些人聽到了自己進門的動靜,然後才會“望”過來。其實根本都不是那麼回事,這些人都是天生聾啞,然後眼睛被刺破。
從現在的情況推測,他們是從小就養在這邊的。雖然眼不能視、耳不能聞,卻也養成了類似動物的本能。
能夠運作這個事情的人,不管他這些房子用來乾啥,肯定已經將所有的退路都給堵死了。你就算是大費周章的查,你也查不出來。
而且現在陳守信的心中,也在擔憂著天花病毒的事情。這個病毒,真的是太恐怖了。
潛伏期雖然不算短,可是爆發後的死亡率真的很高,而且爆發後持續的時間還很短。基本上三四天,最多抗不過五天,這個人就死了。
而他一直擔心的老道,在經過了這幾天的忍耐後,也終於忍耐不住了。陳守信在接到了彙報後,也坐不住了,急忙趕到了村子旁。
“你們,這是何苦啊?”陳守信看著老道他們很是無奈的說道。
忍耐不住的不僅僅是老道,那些戰斧營的人,也是如此。現在都被老道給種上了牛痘,每個人的左臂上,一個小口子。
“少爺,您彆埋怨老道,這是我們共同商議的結果。”陳鐵蛋笑著說道。
“是啊,少爺,您可彆笑話我們,我們怕死啊。”二柱子也開口說道。
“在定北城的時候,我們燒過好多胡人的屍體,可是那時候我們並不害怕,就是將他們當成牲口在燒。”
“可是現在不成了,燒了那麼多百姓們的屍體,我們真的怕了。誰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萬一我們很倒黴的也招惹上呢?”
“嘿嘿,為了更好的伺候少爺,將來還能夠給少爺乾活,我們就覺得,應該先試試。”陳鐵蛋又接過了話頭。
“最起碼我們現在做了,多少有一層保障,管不管用先另說。就算是將來真的被傳上了,好歹還有一個活命的機會。”
“現在你們感覺怎麼樣?”陳守信皺眉問道。
“師父,除了有些發燒,頭有些昏沉之外,好像沒有啥特彆的感覺。”老道偷摸看了陳守信一眼。
“你們啊,真的是要氣死我才行。”陳守信搖了搖頭。
“師父,您看,我們可不可以也給暫時還沒有發天花的村民們也給種上這個牛痘?”老道又陪著小心問道。
“我就知道,他們肯定是被你鼓動的。”陳守信瞪了他一眼。
“要多喝水、多吃肉。身體好了,對於天花的抵抗力也能強一些。你想做就做吧,不過要事先征得村民的同意,要跟他們講明白才行。”
老道也是有蔫巴主意的人,現在跟自己詢問了,其實並不是詢問,而是通知。就算是自己阻止了,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