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跟媳婦們玩著呢,大黑在外邊輕喚了一聲,何敬遠和施守真已經過來了。在穆碧萱的小臉上啃了一口作為懲罰,陳守信這才背著手,來到了外邊。
“彆客氣,自己坐。昨天真是失禮了,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對著兩人搖了搖頭後,陳守信苦笑著說道。
“換成了誰,都會如此。”何敬遠笑著說道。
“守真是我的同窗,雖然多年不見,但是身上的本事沒有擱下。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反正他以後就指望你了。”
“見過陳大人。”施守真順勢說道。
陳守信擺了擺手,“你彆聽老何瞎扯,那是故意捧我呢。”
“咱們這邊跟彆的地方不一樣,沒有那麼多虛頭八腦的東西。公事上咱們公辦,私事上,咱們私辦。”
“海軍,能夠真正戰鬥的海軍,是大周朝第一次承辦。你們雖然以往也會在海上溜達一圈,但是也就是在岸邊轉轉,很少有機會到大海裡真正的航行過。”
“咱們的海軍啊,是要做大事兒的。咱們得共同摸
索,爭取為將來的海軍摸索出一套可行的經驗來。”
“大人所言極是,水師憊懶久矣。”施守真點了點頭。
“有些戰船甚至已經服役了幾十年,平時又無有效的養護,現在隻能放在港裡,都不敢開出去。就怕風浪太大,給拍散架了。”
“一直以來,水師都是後娘養的。無論是補給還是兵源,每年都很難足額補充。所以我也聽說過在河道上的水師,偶爾會幫忙做一些小買賣來維持一下開銷。”
“其實並不是大家夥不思進取,而是沒有那個機會。水師上下,餉銀能夠發足七成,這就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
陳守信點了點頭,“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曆來的規矩束縛著水師的發展。不過水師自己的不作為,也並不是一點都沒有。”
“水師的日子不好過,為什麼不從自身想辦法呢?餉銀僅僅是一方麵的原因,各級將領的不作為才是根本原因。”
“都能夠想到幫忙在內河運一些貨賺銀子,為什麼就不能把船都好好修一修?估摸著這個運貨的錢啊,
大部分都落到了各部將領的腰包裡去了。”
施守真愣了一下,臉上的表情有些尷尬。
“其實這也沒啥,就包括咱們的這些船,將來出海有了戰利品,也是在扣除上繳的部分後,依著官職大小往下發。”陳守信笑著說道。
“關鍵就是哪怕僅僅是三瓜倆棗,你也得給大家夥分一些不是?本來打算等劉飛回來,再讓他跟你探討一下海軍的運營方式,今天也沒啥事,咱們就聊聊。”
“現在咱們這個船廠,還有這些選出來的兵卒們,沒有花朝廷一文錢。都是我和彆的人自掏腰包,將這個船隊給湊出來的。”
“所以,咱們這支海軍有些特殊。對內,咱們是保境安民的海軍。對外,咱們就是一支貿易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