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衣服,都穿得有了味兒,他也懶得換。還是被他的媳婦們強行給扒下去,才會換一下。
就連現在的小囡囡,都懶得跟他玩了。人家喜歡跟香香的爸爸玩,誰想跟臭爸爸一起玩啊。
隻有大花,不知是感受到了他心中的那份糾結於苦悶,還是真的無所謂,一直都陪在他的身邊。
“老酸才,你想想辦法啊。”又過了些日子,看著在葡萄藤下,頭發都打了綹的陳守信,永平帝皺眉說道。
“要是能夠有辦法,我早就用上了。”陳長青苦笑著搖了搖頭。
“那日我以為他僅僅是有些鑽牛角尖,誰知道他自己早已鑽了進去。你說你回來的路上跟他說那些乾啥?他還是個孩子啊,哪裡能夠考慮得那麼周全。”
永平帝瞪了他一眼,然後又苦笑著搖了搖頭,“這麼簡單的事情,以守信的才智,怎麼會勘不破?換成
是你,你說會不會跟他提個醒?”
陳長青張了張嘴,卻也隻能老老實實的點頭。
但凡是關心陳守信的人,在回來的路上都會給他提個醒兒。隻不過是陳守信自己的心思太重,一下子鑽了牛角尖兒。
“你也知道朝堂之上,對守信也有了一些負麵言論。都覺得他既然擔了攝政王的名頭,就不應該什麼事情都不管。”永平帝又接著說道。
“這個事情不怪我,誰讓你非要讓他當攝政王的?才多大點兒的年紀啊,就給他的身上壓這麼重的事情。”陳長青搖了搖頭。
“你…你…你是不是想氣死我啊?守信的年紀確實不是很大,可是他是一般的孩子麼?”永平帝氣個夠嗆,聲音都不免大了一些。
坐在葡萄藤下的陳守信也聽到了動靜,不過僅僅是扭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將大花又給抱到了懷裡,往柱子上一靠,開始打盹。
“快些想個辦法,怎麼才能夠順了守信的心。”永平帝壓低了聲音說道。
陳長青苦笑著搖了搖頭,“他是我的兒子,要是有辦法,我能不想麼?不管是白雲還是玉虛,甚至是穆立人都過來給他看過,都說這是心火。”
“什麼時候這股心火得以宣泄,他才能夠恢複正常。這可能也是他往日殺人太多,所要遭受到的責難吧。但是我相信他,終有一天會走出來,僅僅是時間的長短而已。”
“最危難的就是對高麗國的態度,現在有讚成打的,有讚成放過的。各有各的理由吧,還真需要他來拿主意。”永平帝說道。
“他才是最了解高麗國的那個人,在最初,也隻有守信看出來高麗國是咱們的一個威脅。現在,他卻成了這個樣子。”
陳長青臉上也糾結起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這個“病”不是真病,卻比真病更難醫治。
現在你不管怎麼勸他,他都聽不進心裡去,而是會在自己劃定的怪圈裡,尋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