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君抬頭看了看西洋鐘道:“不知不覺已經九點了,你忙了一天也累了吧!”
杜仲祺知道她這是在下逐客令,他不想出去,可又找不到什麼借口留下來,隻能起身道:“那你早點休息。”
文君點了點頭,“晚安。”
“晚安。”
杜仲祺出門之後並沒有離開,而是靠在牆壁上點燃了一支煙,以前每次想起她他隻能看她的畫像,現在她就在他的房間,離他一門之隔的地方,這樣的認知讓他心情十分愉悅。
至於安排她住進他的房間,他自然是故意的。
他是不會放她離開的,至少在她傷好之前都不會,至於章懷……杜仲祺微眯了下眸子,他不會讓他將人帶走。
房間裡。
文君剛睡了一天一夜肯定是睡不著的,想著剛才見到的杜仲祺,她覺得他跟以前相比似乎變了很多。
她記得在安城她為他治傷的時候他還是挺靦腆的,不過是掀了他衣服為他檢查一下傷口,他那副表情就跟她要占他便宜似的,這次看著倒沒有那麼害羞了。
誰能想到不過是心血來潮幫了他一次,現在竟然能受到他這麼大的恩惠,這次如果不是杜仲祺的話,她十有八九是沒命了。
看來以後還是要多做好事,沒準什麼時候就得到了回報。
文君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不過她醒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杜仲祺不在,林嬤嬤說他本來想等她一起吃早飯的,但她沒醒便隻能走了。
文君看了看表才知道原來已經十點了,林嬤嬤為她做了綠豆粥和雞蛋餅,十分的可口。
中午杜仲祺沒回來,文君沒辦法問他讓章懷來接她的事,等到晚上才總算見到了人。
晚飯照舊是在房間裡吃的,文君剛提了章懷兩個字,便聽杜仲祺道:“我派人到德壽堂問過了,章懷這段時間不在海城。”
“不在?”文君皺眉,“那你見到德壽堂的掌櫃了嗎,他應該也知道我,你讓他來接我也可以。”
杜仲祺夾菜的手微頓了下,抬眸道:“倒不是我不願意讓你去德壽堂,隻是現在章懷不在,那些躲在暗處想殺你的人還虎視眈眈,你這個時候去德壽堂著實不是明智之舉。”
見文君不說話他又道:“不瞞你說,石頭今天還碰到幾個人在打聽你的下落,看樣子不是什麼好人。既然他們殺你,那對你的朋友肯定也是很清楚的,你去了德壽堂難免會被他們發現。德壽堂在海城是有些勢力,可他隻是做生意的,如果這幫亡命徒要殺你,就章家那點人根本擋不住,沒準你還會連累他們受傷。”
文君沉默了一會道:“可我住在這裡也會連累你,你救了我我已經很感激了,我們非親非故……”
“你救過我。”她話未說完就被杜仲祺打斷了,“如果不是你救了我還安排我進富貴門,我根本不可能有今天這樣的成就,我保護你是應該的。再者,我們認識的事情沒幾個人知道,他們也懷疑不到我頭上,就算他們知道你在這裡,以我現在的勢力也絕對可以護你周全,所以你留在這裡是目前最好的選擇。”
文君明白他說的是事實,隻能道:“那我先留下來,如果章懷回來了請你第一時間帶他過來,我有急事跟他商量,另外我的朋友也請你多費心。”
“我會的。”杜仲祺點了點頭,“如果你有什麼為難的事情也可以跟我說,能幫忙的話我肯定會幫的。”
“我需要的話會跟你說的。”
這不過是借口,不過杜仲祺也不在意,笑了笑道:“你就安心住在這裡養傷,天大的事情也得先把傷養好,不然你什麼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