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理不理解我不知道,但我理解不了。”陸珍語氣哽咽,“這孩子有我一半的骨血,我疼它愛它,哪怕有萬分之一的機會也願意試一試,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我們為人父母,難道沒有義務保護這個孩子嗎?如果你真的不想傷害我,那你就聽我的讓我跟這個孩子共進退,到時候無論是什麼結果我都會坦然接受,可如果現在你想流掉這個孩子,那我們以後也就完了。”
她的話已經是在威脅了,許天澤哪裡聽不出來。
她的意思是說刨腹產之後無論是她或者孩子受到了損害,她都會坦然接受,可如果他執意要打掉這個孩子,那她會恨他,恨他一輩子。
這樣的代價許天澤自然也是承受不起的。
文君在一旁聽著心裡也不好受,開口道:“姑父,無論是一個月以前還是現在,姑母的身體都不適合做引產,這是絕無可能的事情,除非您想害了她。現在最好的方式就是刨腹產,我知道您心裡不信我,但我也可以誠實的跟您說,目前除了我之外,任何人給姑母做這個手術都沒有我的成功率高,就算是章懷和您認識的那個外國大夫也一樣,如果您對我的醫術有懷疑,您可以打電話問章懷,看看我有沒有半句假話。”
她知道在許天澤眼裡她的資曆不夠,可章懷不同,有他為她擔保,應該能讓許天澤安心一些。
見她說的這樣篤定,許天澤也有一絲動搖,文君再接再厲的道:“我跟您保證,到時候無論如何都保住姑母的性命。”
“再讓我想想吧!”許天澤眼眶微紅,“給我點時間。”
文君知道他現在說好好想想是認真的,因此點了點頭道:“彆讓我和姑母等太久。”
事情說完了陸珍卻沒有離開,她說一個人無聊想跟文君待一會,許天澤自然不會反對。
他離開之後陸珍看向文君道:“這次的手術我需要做什麼?”
“您隻要全心全意的信任我就好。”文君咧嘴笑了,“您要相信我可以保證你和孩子的安全。”
“我信你。”陸珍認真的道,“如果你都不能信,那世上就沒有能讓我信任的大夫了。”
從文君治好了她的不孕症開始,她就再沒有懷疑過她的醫術。
她的信任讓文君更有信心,有時候醫生和病人之間也是需要緣分的,她和陸珍有這樣的緣分,事半功倍。
許天澤從文君房裡出來之後就看到周副官等在門外,他有些意外的道:“周副官找文君有事?”
“我有幾句話想跟你說。”
雖然有些詫異,許天澤還是道:“你跟我來吧!”
兩人一路走到了院子裡,確定沒人打擾,許天澤這才開口道:“不知道周副官有什麼話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