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行,如果這東西真的不錯,我還可以讓我當家的幫你拿去城裡賣賣看。”
錢三娘隻不過是不好白拿彆人的東西。
但是連春到底為什麼會忽然拿這東西過來,她自己也算過來人,多少還是門兒清。
她本來並沒有預期這東西有多好,畢竟都是糧食做的,能出的味道約莫也就那些。城裡更多的點心都是用蜂蜜、或者是南邊的蔗糖做的,甜味已經獲得大家的追捧──
這飴糖雖然有聽過,但並不普及......老實講,錢三娘可不覺得,連春能夠做出媲美如黃金般那麼金貴的這麼好的東西。
“唔!”隻可惜,等糍粑沾了飴糖,放到舌尖上的那一瞬間,錢三娘就忍不住瞪大眼睛,然後恨不得會到上一刻,把話說得太滿的自己狠狠甩上幾巴掌!
甜、柔和、並不讓人腦子發脹的香甜味兒,尤帶著瞬間化開的口感,以及一點兒柴香,瞬間強勢地侵襲著錢三娘的整個味蕾,味道還足夠綿長。
尤其是那糍粑打的可好,彈性十足,又下料足夠。兩者搭配在一起,但凡是嗜甜的人,恐怕空口就能吃上五六個。
連正餐都可以不要了!
“娘娘!好吃!”程琬年紀小,會的字詞不多,卻相當激動而又渴盼地含著嘴裡的糍粑飴糖,不斷地對自家娘親表達還想再吃的意圖。
“小孩子年紀小,彆吃太多。”樓寧一看,連忙對錢三娘說,“他們脾胃弱,吃多了對身體不好。”
錢三娘本來還想著如果程琬喜歡,多給些也無妨。反正都是糧食產的,總歸沒有毒。
但聽到連春這麼說,她頓時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哄著程琬,將少許的飴糖衝在碗裡,讓小姑娘捧著喝。
接著,她滿臉嚴肅地拉過自家避在外頭乾活的男人,坐在桌邊對連春說,
“我看,這賣糖的法子可行。”
程白生得人高馬大,眼神有著捕快的犀利和打量。估計平常在外頭奔波習慣了,這吃起東西的速度如同秋風掃落葉,直接接過妻子給的東西和糖水,一把給囫圇吞了。
“可行。”他點點頭,抹抹嘴,然後對兩個眼巴巴的女人說,“城裡的話,蜂蜜一斤好些的都要三百文到五百文的價格,差些的也有兩百的保底價隔。”
“至於南邊的蔗糖雖然便宜些,一般質地粗糙又放不久,也要二三十文一斤。而精致過的細糖,也要三五十文。”
“至於用量的話......城裡做酒食的店麵,約莫多少都會用到一些的。尤其是點心鋪子,他們需求更大。雖然說不見得都願意換用飴糖,但總歸應該是可以賣得。”
糖向來是個奢侈品,尤其是拿糖做點心,那可以說是比照城裡老爺的生活水準在過日子。
“嘶......那這飴糖,甜味兒論起來可要比那些都好了,這得算多少錢?”錢三娘自己姓錢不錯,但誰不愛錢呢?當下就揪著自家男人的袖子,連番追問,“程哥,給算算吧!咱們可不能賣得太便宜!”
她心裡頭有什麼閃過,但更多的還是為著馬上能又大把收入的連春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