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和有些含含糊糊的,隨著他大概大啟留更長時間,而司徒品已經恢複了雙腿,他們在那一日祁和登門的時候就已經私下裡進行了一番深談。就在司徒器陪他娘去廚房做飯到時候。具體的內容現在不太好說,但總之,他現在不像過去那麼堅定不移的咬定他和司徒品是兩情相悅了。
司徒器以為祁和這是內斂害羞,不太願意說私密之事,他莫名的更酸了。看著朝他衝過來的檸檬,司徒器無師自通,覺得自己現在就是檸檬成精!
很快,兩人連聊都沒有辦法繼續要聊了,司徒器來的實在不巧,祁和道:“抱歉,陛下召見。”
司徒器搖搖頭:“沒事,下次吧。”
看著一句抱怨都沒有,自動就退讓的司徒器,祁和反而更加過意不去了:“你下午還有什麼其他的打算嗎?你可以先去做,然後我們再彙合。”
司徒器搖搖頭,他現在連家都不想回,因為家裡不隻有他大哥和他娘,還有聽說了和離一事,終於姍姍來遲的舅舅一家。那畢竟是他阿娘的大哥大嫂,哪怕司徒器快要煩死了這對前倨後恭的兩口子,未免母親難做,他還是不能說的太過分。不過他已經打定了主意,舅舅一家不走,他是絕對不會回去的!
祁和再一次忍不住為司徒器感覺到生氣,親戚有好有壞,這是必然的,但不管是爹家的親戚還是娘家的親戚都能無恥成司徒器家那樣的,也是少見。
“唔,要不這樣,我們一起入宮。我去麵見天子,你在正街的第一家臨街的鋪子等我,聽會兒說書,喝會兒茶,我出來之後,咱們正好能在它家吃個飯。它家擁有整個雍畿最好吃的烤羊腿,不接受反駁。”
“好。”司徒器就像是雨後的植物,整個人看上去都重新燦爛了起來,祁和永遠不知道他對他會有多大的影響,一念可以予他死,一念可以予他生。
皇宮前麵自然是不可能有商鋪小販的,但在一定距離之後的正街,也就是天街之上,卻是商鋪林立,專門針對的客戶群就是上朝下朝的官員,以及他們的家眷隨從。越靠近皇宮的臨街鋪子越值錢,還不是有錢都一定能夠買得到的有價無市。
能在這裡開鋪子,最重要的還是要看背景。
正街的第一家酒樓叫望江閣,是雍畿的一家百年老字號,第一任主人姓聞,後來幾經易手,現在據說背後站著的人是個更大的人物。
大家都沒有辦法想象更大的人物是怎麼樣的大人物,曾經的太宰王賢?司徒老將軍?
但隨著這兩位的倒台,望江閣依然屹立。
這樣的神秘更讓人議論紛紛。
祁和倒是早就有過相關猜測,曾經他以為望江閣是太子的鋪子,現在他明白了,那是天子的私產。寫的肯定不是天子的名字,但複雜打理鋪子的應該是天子身邊的心腹,好比大宮女蕪娘一類的人物。通過這個酒樓,天子可以得到不少她想要得到的信息。
而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望江路的招牌烤羊腿,總給祁和一種似有若無的禦膳味道。不是那種給在宮宴給大臣吃的禦膳,而是專門供給天子的禦膳。
這年頭牛肉不能隨意宰殺,豬肉還是被貶斥為下等肉,隻有羊肉被譽為上等肉,專門供給貴人食用。
祁和在現代的時候本來是不太喜歡吃羊肉的,總覺得羊肉有一種說不上來的膻氣……然後,就沒有然後了,時間治好了他所有的矯情。他現在甚至覺得羊肉特彆好吃。
“望江閣這個點應該還有位置。”司徒器興致勃勃的對祁和到。他看了下太陽的方位,現在還沒有到下午的飯點,應該是不用排隊等待的。哪怕是司徒器曾經是司徒老將軍的兒子,在望江閣這種地方,他也得排隊。
祁和卻詫異的看向了司徒器:“它家還需要排隊?”
兩人同時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正應了那句,你的男神不一定是真高冷,有可能他隻是去暖了彆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