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安靜的與他的外表完美契合。
而髭切直起腰後,便輕鬆地笑了笑,“啊哈哈哈,開玩笑的啦,嚇到你了嗎?”
不,絕對不是玩笑。
“怎麼可能真地砍你手嘛~”
你剛剛明明超認真,一點情麵都不準備講了!
行動失敗甚至被髭切威脅了人身安全的鶴丸腹誹著,心裡十分受傷。明明他們交情還算不錯啊。
“不過說起來,”髭切眨巴眨巴眼睛,又道,“你看起來有些眼熟,是誰啊?”
鶴丸第一反應就是他被髭切戲弄了。
他抬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無奈道:“現在連我們都要戲弄了嗎?看到你弟弟再玩‘不記得’的遊戲吧——明明記得很清楚。”
然後他就看到髭切輕輕眨了下眼睛,纖長的睫毛微微顫動了,那雙大眼睛就在這短短時間裡透出了懸淚欲泣的委屈神色。
鶴丸:???
又怎麼了!
經常給式神們收拾亂攤子的晴明,熟練地上前打起了圓場。
“不不不,請不要誤會。她的記憶是真的出現了一些問題,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連弟弟的名字都不記得了。”
連其他人都這麼說了……
鶴丸驚訝地看了髭切,已經信了幾分。
“而且,也不能怪問姬剛才說話重了,”晴明有一講一,責怪地看著鶴丸,“那樣冒失的舉動對待一個女孩子,確實極為失禮。”
生氣也是自然。
如果問號能夠具象化,現在鶴丸身後已經是一片問號組成的大型佛光了。
“……等等!女,哈?女孩子???”
鶴丸身後其餘六人,包括審神者在內,都是相似的靈魂出竅問號臉。
“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問姬”這個稱呼又是怎麼回事?
因為太過驚人,反倒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後麵的和泉守兼定不知不覺就講出了自己心裡的想法:“這難道不是偽裝嗎?”
問著這話,表情一時間看起來有些傻傻的青年外表打刀一下子逗笑了髭切。
“我為什麼要這樣做呀?”
他們這麼知道!
七人心中同時呐喊著。
他們隻是覺得髭切會“扮成女性”應該是有某種原因,而他們隻要表現的若無其事就好了。
哪知道竟然不是“扮成”,而是“就是”。
……不過想想也是,特意準已準備了一套女版出陣服這件事,實在嚴謹的奇怪了。
而且稍微注意一下就會發現,這個髭切的身高比鶴丸還要低一些。
——他們非常努力的在勸說自己接受這件震驚的事,不要再本土人士麵前表現得太過誇張。
即便如此,帕金森般的抽搐也接二連三的出現在了他們臉上。
茨木童子左右看了看,終於發現了華點。
“原來你們認識啊。”
他肉眼可見地輕鬆了起來。
刀劍加審神者七人:到底是有多嫌棄他們啊?!
被看管起來的可是他們,這個立場是不是顛倒了?
不過幸好,他們總算可以離開——
“哦呀,”髭切遲疑著看向他們,指尖拂過本體的刀侟,“大概?”
“不不不,不要‘大概’。”
鶴丸國永也顧不得鑽研“女性的髭切”這個命題了,想要快點離開這個地方的欲|望,促使著他冒著失去手臂的危險,再次伸手想去搭髭切的手,耍一下賴。
“拜托請再考慮一下。”
後邊作為短刀的今劍也時刻準備著補上鶴丸作為太刀,撒嬌度不夠的短板——隻要髭切暫時不要想起他做大太刀時的偉岸身形,就沒問題了。
“啪!”
忽然有什麼東西從頭頂的梁上掉了下來,正掉入條件反射的伸出了雙手的髭切懷裡。
同時空中閃過了什麼,乾脆利落地打開了鶴丸蠢蠢欲動的手。
仔細一看,是一截蛇尾。
罕見的薄荷色鱗片均勻地覆蓋在蛇身上,隨著動作泛起流光。
剛剛掉下來,正窩在髭切懷裡的那一團,原來是一條不大不小的蛇。此時蛇還直了上身,蛇頭正對著鶴丸,威脅著吐出蛇信,發出了“嘶嘶”的聲音。
“疑?”
髭切垂眸看著待在自己懷裡不動的薄荷蛇,微微挑了下眉。
薄荷蛇立刻扭頭看向她。
明明是冷血動物,但是這條蛇的眼睛中卻透著極為人性化的神色,帶著凝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