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屋子裡不見陽光,現在多了搖曳的燭火,反而更讓人感到日夜顛倒。
“不要急,再等等。等到你們被解決,就輪到新選組了。”
膝丸皺了皺眉頭,“你的目標是整個新選組?”
男人道:“不不不。”
他誇張地擺動著雙手,否定了膝丸的猜想。
“這可真的是誤會,一開始,我是真的隻想要土方歲三一個罷了。”
“要……?”這個用詞,讓髭切感到有些一言難儘。
男人反問:“要不然呢,難道我那麼大功夫給新土方歲三下了詛咒,是因為我想到對付新選組嗎?”
難道不是嗎?!
屋外,和泉守和堀川國廣也將屋內男人的話聽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在心中疑惑。
男人給了否定的答案。
“新選組舊選組什麼的,在我這裡沒什麼不同。我隻不是想試試看,讓土方歲三被陰氣侵蝕,將他變成我的好用的傀儡罷了。”
充滿殺氣沾過血腥的武士,這樣的材料再好不過了。
髭切道:“想讓他被你所用,還讓他差點被那些由陰氣吸引過來的妖鬼吞食嗎?”
她嘴角始終帶著一抹輕笑,頗為悠閒地看著男人奉送得絕佳表演。
男人攤攤手,皸裂的紋路布滿了雙手,“我也是第一次嘗試這樣的手段,有些材料損耗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不過還真是多虧了你們兩個的刺激,讓我認識到這樣小心行事是不行的。”
男人展開雙臂,在空中激烈地比劃著。
“看看這個我精研術法得出的陣吧,這麼多人,總會有幾個在這陣法中被轉化。”
髭切看得出來,男人沒有說謊,至少他自己不認為自己在說謊。
目前看來,腳下這陣法能聚集陰氣這一點是沒有錯的,要不然也不會讓她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溫度差。
眼前的男人最後厲聲道:“這個陣法內,一個人都跑不掉。”
“‘人’?”
髭切突然格外燦爛地笑了起來,往旁走了幾步,親密地挽住了弟弟的手臂,展現了一番姐弟情。
“哦呀哦呀,怎麼辦呢,我們都不是人哦,”她仿佛十分遺憾。
膝丸也隨之歎了口氣,“抱歉,我們真的都不是人啊。”
男人已經揚起了一般的狂妄笑容,驟然冰凍。
“什麼??”
他還沒有徹底消化信息,就看到眼前兩人抬起腳,十分平常地向他走來。
可是不應該是這樣。
明明已經被圈在了他精心準備的陣法中,怎麼可能還能夠這樣隨心所欲的行動!
已經走到了男人眼前的髭切笑道:“你的陣法,是針對人類的特性所製作的吧?”
可惜,現在在這裡的不是人類,是刀劍付喪神。
效用自然是大打折扣。
剩下的那點效果,還不至於給髭切他們造成什麼困擾。
“讓你自白了那麼久……”
髭切歪了歪頭。
“該輪到我們了吧?”
男人道:“你們——!”
不可置信的驚叫聲剛剛想起,又戛然而止。
男人親手布置的“堡壘”,很好地隔絕了屋內傳來的聲音。不過,倚靠咒術給自己底氣的男人,在殺手鐧被輕易“破解”的那一刻,心理防線已然是全線崩潰。
這樣的情況下,結果不言而喻。
沒一會兒,房門再次打開,和泉守兼定和堀川國廣愉快地走了進去。
髭切和膝丸悠閒地走到了一邊。
甚至,髭切有點想來些茶水點心之類的,和此刻正好相配。
“比預想中還要順利啊,”她轉向弟弟,笑道。
膝丸很是認同地點點頭,“我本來以為要得到有用的信息還要費些時間……沒想到他自己就全都說了出來。”
臉上流露出幾分感慨。
“唔,這位先生真得話非常多呢,明明是沉默寡言的造型,”髭切不解地瞥了那男人一眼,“連人類孩子都知道,要當有一個成功的反派絕對不能話多。”
膝丸猜測道:“這裡還是江戶時代末期,這個道理應該還沒有流行開來吧。”
況且看看這個醉心邪道男人,把自己搞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知道不會有什麼大出息。
最後,將男人那些亂七八糟東西妥善收拾好,免得讓無辜人類被誤傷,結尾共工作就結束了。
不過一出去,髭切他們就看到新選組那幾個領導正站在院子裡,一臉複雜的看著他們。
似乎是想要做表率從進去,卻一不小心聽到了不得了的話的樣子。
“不是……人類?”最後是近藤勇率先出聲。
作者有話要說:無名男子: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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