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凍的睡蓮菩薩在刀刃之下,應聲破碎。
隨即濃烈的毒氣從破碎的菩薩中散發開來,首當其衝的就是擊碎了它的黑色男人。
不過說到底這個毒來自於血鬼術,以足夠的,純淨的靈力相衝,也是能夠大程度化解的。
最後毒氣被男人強行困在了一個範圍之內,慢慢淡化。
等到靈力撤掉之後,童磨留下的毒氣就已經淡薄到風一吹便無影無蹤,像是不曾出現。
至於童磨本鬼,早就借著睡蓮菩薩的這樣,消失不見了。
看起來他此行更多地是為了偵查情況,本沒有做出決定一定要做什麼事情。
原本嚴陣以待準備應付毒霧的宇髄天元和炭治郎他們:……?
!!!
“你沒事吧!!!!”
一人對付了全部的毒霧,這樣的精神實在是太令人震撼和欽佩了!!
他們急切的想要知道對方的情況。
雖然理智上都在心中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但是因為那位男子依舊好好的站在原地,背影仍然□□,所以他們心中還是懷抱著一絲希冀。
萬一……
有奇跡發生呢?
就在鬼殺隊幾人因為事情發生的太過迅速驚人,而不免在第一時間先是感到躊躇,不知該如何是好時,就看到髭切和膝丸已經動了起來。
縱然沒有看到容貌,但是這樣的一個背影已經足夠他們辨認了。
除了他,有這樣和髭切相似的背影,又散發著本質上不同的氣息?
“小烏,”髭切肯定道。
男子轉過頭來,露出了一張和髭切極為相似的臉,但是發色是純淨的黑色,同時氣質也相當不同。
如果髭切是太陽,他就是為她而生的影子。
毫無疑問,他就是小烏。
“髭切殿,膝丸殿,”小烏笑了笑,徹底轉過身來,身上的羽織隨著他的動作而輕輕擺動。
他穿著一身和洋混搭的衣服,裡頭是筆挺的洋服,外頭卻披著一件羽織。
除了露出一小片領口的襯衫,其餘其餘都是鴉羽般的黑色。
髭切看著他,輕輕皺了下眉頭。
“過來。”
突然麵對了髭切這個表情的小烏愣愣地眨了下眼睛,有些忐忑地走了過去,擔心著是不是自己剛才表現得不好。
他還記得自己在時間溯行軍的蠱惑之下,做了什麼傻事。
回想起了一點畫麵後,小烏立刻強行讓自己的記憶止住,不再回憶。
實際上他還沒有想好,到底應該如何去麵對髭切。
定了定心後,小烏抿嘴一步一步向前走去,看著自己與髭切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
無論怎麼樣……他都做好了準備。
結果走到髭切身前時,卻是被她一把扣住了手腕。
“髭、髭切殿……”
“不要說話,”髭切訓斥了一句,然後就皺著眉頭仔細用靈力檢查了一翻小烏的情況。
隨後輕輕鬆了口氣。
“還好,這些毒不足為懼,不過回去後還是要好好休息……你知道自己現在臉色不怎麼樣吧?”
小烏怔怔地看著髭切。
“……是。”
緊抿著的唇微微彎起。
“我現在知道了。”
“知道就好,”髭切的眉頭稍稍鬆了些。
她抬著頭仔細端詳了一下小烏的臉,然後又示意他把本體拿出來。
等到她又檢查過了小烏乖乖交上的本體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時政做得不錯,將你修地很好,”此時看向小烏時,髭切臉上終於帶出了一點笑意。
“確實至少在修到這一點上,時政還算可靠。”
小烏點點頭,極為乖巧,臉上的笑容看起來莫名帶上了幾分羞澀。
在旁看著的膝丸:……
不是。
為什麼。
為什麼他會突然感覺小烏看起來有那麼一絲的不順眼。這是不對的,他明明一直都清楚對於這孩子,因為身上的背負,所以應該更對他包容一些才是。
膝丸忍不住抓了抓腦後的頭發,感到了困惑。
“擔架來了!”
身後突然傳來中氣十足的大喊。
髭切他們回頭一眼,發現原來是炭治郎他們急匆匆地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擔架。
“雖然不知道情況如何,但是這位先生快跟我們一起去蝶屋吧!”炭治郎認真道,“走出去不遠應該就能遇到‘隱’了,現在暫且就由我們帶您過去吧!”
小烏看著這情形,呆了呆。
“……真,真有活力啊,”他有些僵硬的說道,因為他不怎麼會和人類相處。
麵對炭治郎那雙真摯的眼睛,小烏想了想覺得還是得給以回應,於是又道:“不用了,謝謝。我不是人類,所以這些毒不會有關係。”
髭切抬手掩了掩嘴。
……哎呀。
炭治郎精神地點點頭,“嗯!先生沒有事那真是太好了!原來是因為——哎?”
“哎???!”
炭治郎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
在場的人類們相繼陷入震驚。
而小烏也很驚訝,“你們都……?”
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的小烏連忙轉頭看向髭切,然後就對上了一雙含笑的金眸。
髭切:“我們還什麼都沒說呢,在這些孩子心中我們還是人類哦。”
發覺自己做錯了事的小烏慌張了起來。
“沒事,”髭切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該告訴他們了。我來吧,你站在這裡就好。”
說完後她走了過去。
望著向自己越走越近的髭切小姐,對著那張漂亮溫柔的麵孔,炭治郎卻緊張了起來。
不過這份緊張也就一瞬而已,他很快就放鬆了緊繃的身體。
氣味沒有變……
就算不是人類,這樣乾淨的氣味是不會騙人的。還有氣味中的那份溫柔。
“髭切小姐,”炭治郎定了定心神後,朝著髭切露出笑容,並且轉頭用目光向音柱宇髄天元表示不用擔心。
畢竟沒有炭治郎那種神奇的嗅覺,性格又不同,宇髄天元不會那麼快對突然暴露了非人身份的存在放心。
髭切道:“瞞了你們這麼久,沒想到用這樣的方式暴露了身份,還是有些意外的。”
她的眉眼間浮現了淡淡的歉意,無論是誰看到了都不會再忍心苛責下去。
而且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過往相處,受到教導的畫麵在少年們心中浮現,他們頓時強烈動搖起來。
宇髄天元在炭治郎肩上拍了拍,然後走上前去。
他先是向髭切和膝丸欠了欠身,才接著開口道:“兩位也清楚我們鬼殺隊的使命。不管怎麼樣,我們總要清楚這段日子在鬼殺隊的的到底是……”
糾結了一下,他到底還是沒有找到一個準確的能夠定義的詞。
這是相當合理的訴求,表達出來的宇髄天元態度也非常合適。
髭切沒有繼續隱瞞下去的想法,本身這也不是必須要做到的事情,現在的話時機似乎正合適。
即便是有三個老婆的宇髄天元,年齡放在髭切麵前也不過是個小朋友而已。
她可不是什麼一定要將孩子們逗弄到底的惡趣味長輩。
“沒什麼不好說的,”髭切慢悠悠道,“事實上,你們的主公產屋敷先生正是因為已經知道了真相,所以才會與我們合作。也是由於我的要求,他才沒有向你們公布實情。”
“為什麼?”宇髄天元感到不解。
“可能會嚇到你們哦,”髭切笑道,“或者拘束起來的話,也不大好呢。”
宇髄天元失笑,“怎麼可能。”
鬼這種存在都能夠接受了,還有什麼接受不了呢?
——宇髄天元是這麼想的。
其他人也是這樣的表情。
髭切歪了歪頭,“看來大家已經做好準備了。”
她粲然一笑。
“那就好。”
她用目光掃過眾人的臉,“就像小烏所說的那樣,我們三個都不是人類。至於真實的身份……不如猜猜看?說起來你們不是奇怪為什麼我們那麼在乎源氏嗎嗎?”
大家開始苦思冥想。
善逸吞吞口水,“源氏的……鬼魂??!”
宇髄天元:“都說了不是鬼,啊,也不是那種鬼,你小子有沒有好好聽?應該是源氏的後代附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