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
高大的青年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朱麗,我沒做什麼逾距的事情冒犯到你吧。”
朱麗沒吭聲。
奧薩克:“如果我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我向你道歉,你直接給我兩拳。”
他的話語落地,朱麗清秀的麵孔中浮現出了幾分訝異的神色。
很好,奧薩克懸著的心稍稍落地,至少沒有真的上來給他兩拳。
“奧薩克,”朱麗很是困惑,“你就這麼篤定自己做了冒犯我的事情?”
奧薩克默而不語。
他向前走了半步,拉近了與朱麗的距離。明顯的身高差使得男人就算低下頭,也隻能對上朱麗的額頭。奧薩克稍稍側了側麵孔,幾乎是在朱麗耳畔上方低聲開口:“因為我知道我內心是怎麼想的。”
“……”
朱麗闔了闔眼。
“你沒冒犯我。”她最終回答。
“是我沒冒犯你,”奧薩克追問道,“還是我做的事情沒冒犯到你?”
“…………”
“相信我,”不等朱麗做出反應,奧薩克就自己率先失笑出聲,“男人就是這幅德行,我知道在俱樂部的其他人眼裡,你的前夫現在和人人喊打的蟑螂沒什麼兩樣。但我不討厭他,朱麗,在某種程度上我很能理解他。”
“如果是我看到你和查爾斯·納什坐在同一張桌子上吃晚飯,我也會做點什麼攪黃你和他之間的單獨約會。沒有哪個男人會容忍自己看中的女士和其他同類相談甚歡的,隻不過其他男人做的沒有安吉爾·薩特那般簡單粗暴罷了。”
“那你呢?”朱麗問。
“我隻想問一問你。”
奧薩克的呼吸近在咫尺,他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毫不克製的期待和直接。
“如果我那天晚上做了冒犯你的事情,而你並沒有感到冒犯,”他開口,“我想把沒做完的事情做完,你願意嗎?”
行吧。
比起查爾斯·納什彎彎繞繞拿杜克的郵件約自己出門,奧薩克·萊特的作風和他在八角籠裡的戰術風格如出一轍——堵在俱樂部門口,直接問出口,效率高超、簡單粗暴。
“我要是拒絕了你呢?”
“你不否認,我就當你默認了。”
“你等等——”
“不等。”
奧薩克勾起一個相當瀟灑的笑容,這幅得意的模樣幾乎就是一條得到許可後狂甩尾巴的大狗。他再次得寸進尺般前進半步,幾乎要把二人之間的距離徹底消磨乾淨。
青年俯下()身,抓住了朱麗的下巴,眼瞧著要將上次派對之後沒接完的吻補完時,一道清晰且陌生的女性聲音伴隨著高跟鞋傳來:“打擾了,請問——”
朱麗當即一個後撤,同奧薩克拉開了距離。
她的速度又快又狠,且毫無征兆。這叫奧薩克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的同時,還因為朱麗的突然閃避而險些失去了重心,向前踉蹌了好幾步。
而朱麗不過是一個左跨步就躲開了奧薩克。
門外的女性聲音剛好停了下來。
陌生人:???
是名女士,還是亞裔。個子不高,身材瘦小,一頭長發仍然烏黑,可臉上的細細皺紋展示出她的年齡。陌生的亞裔女士茫然地看了看麵無表情的朱麗和神情狼狽的奧薩克,完全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
女士:“呃……”
朱麗:“有什麼事嗎,女士?”
西裝裙、高跟鞋,還有價值不菲的挎包。這樣的裝扮與附近街區的階層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朱麗甚至有點佩服這位女士的勇氣:在晚上背著名牌包在這條街行走,這可是明晃晃的等著被搶呢。
“這是‘撞擊隊’俱樂部嗎。”女士惴惴不安地問道。
“是的,”朱麗點頭,“你找誰?”
“我找朱麗·揚。”
亞裔女士禮貌地開口:“請問她是不是在這裡……”
她的話語說到一半,烏黑的雙目落在了朱麗身上,而後在場的三個人全部安靜了下來。
中年女人緊緊盯著朱麗那雙同樣看似嫻靜內斂的漆黑眼睛。
“你找她有什麼事嗎?”朱麗開口。
“我是她的母親。”
麵前的中年女人苦笑幾聲,她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朱麗的麵龐。
“朱麗從來沒見過的那位母親。”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