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服氣?很好,”奧薩克心情大好,“我還怕你失去信心呢。有時候根本不是技術問題,你有沒有考慮過自己之前的比賽打的太順?不是說你總是贏,而是地方賽事和UFC的強度始終有差距。朱麗,你好像很久沒打過這樣勢均力敵的比賽了吧。擺正心態,你隻是沒調整過來。”
簡而言之就是說她虐菜太久,不會打正經比賽了。不是她水平差,而是心態而狀態沒調整好。
朱麗並不完全認同奧薩克的想法
在她看來臨場心態固然重要,朱麗也承認何康莉的出現間接使得她回想起過去的事情,多少影響到了她的心情。
一味將問題歸結為“心態問題”而不看客觀因素,人是不會進步的。不過……
奧薩克的這番發言,竟然與喬納森最開始說過的話不謀而合。
喬納森並不同意朱麗上來就與格拉西亞比賽,他說更希望朱麗“一步一步走”,因為朱麗拿了WFA的金腰帶也不意味著她就算個人物了。
昔日冠軍為朱麗預想的道路是累積足夠多的經驗,再邁出登上山巔的步伐。
——說到底也是覺得地方賽事的比賽打久了,在舒適區呆習慣了,猛然麵對高強度的比賽會不適應而已。
如今看來,顯然喬納森是對的。
這也意味著奧薩克看似狂妄自大的建議並非完全不可取。
朱麗沉思片刻,而後遲疑頷首:“你說的沒錯。這也是我急需調整的問題。”
奧薩克:“嗯。”
朱麗:“我回頭再多複盤幾次,就當休息了。”
奧薩克不自覺看向朱麗的腿。
這女人……太可怕了!她可是骨折受傷呢,類比一下就是學霸說搞物理競賽題太累了,她決定背一下莎士比亞的劇本調節一下心情。
就算是上了弦的機器,也總得有停機維護、上上機油緊緊螺絲的時候吧。
“我說,”奧薩克開口,“你就沒有不想著比賽和訓練的時候嗎?不做這些,你就沒有想做的事情了?”
“……”
還真沒有。
朱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奧薩克。
認識安吉爾之前,朱麗一門心思想的是打出名堂離開所在的街區,在生計都是問題的情況下自然是沒功夫去想其他的。認識安吉爾之後,她確實放下了比賽和訓練,但做一個家庭主婦,照顧前夫的生活也不是朱麗自己真正想做的事情。
而離婚之後,朱麗更是憋著一股勁非得拚命證明自己不可。
這些年來,她一直在前行,從未停下腳步。如今得到了喘息的機會,朱麗卻有些茫然——好像突然停下來,就不知道該如何去駐足欣賞沿途的風景了。
奧薩克看著朱麗空白的神情,不自覺地勾起嘴角。
“沒想法就聽我的,”奧薩克篤定開口,“我請你吃晚飯?”
“……我剛做完手術。”
“我可以推輪椅,不就是預定製度的餐廳嗎,又不是去不起。”
“……”
朱麗沒就此發表同意或者拒絕的言論,但奧薩克自己也意識到推著傷員去高檔餐廳實在是太神經了。就在他還想開口說什麼時,電梯“叮——”的一聲響,電梯門拉開,無數病患和醫生走了進來。
“電梯到了。”朱麗麵無表情地說。
“嘖。”
第三次了!
第一次派對之夜的事情被奧薩克忘得一乾二淨,第二次正式提及被朱麗的親生母親打岔中斷,第三次他打算約朱麗出去,奧薩克說什麼也不會放任機會再自己眼皮子底下溜過去。
高大的青年一把將朱麗從地麵撈了起來,三兩步走進電梯間。男人的身軀嚴嚴實實地遮擋在電梯門口,在一眾路人敢怒不敢言的目光中按下了電梯的關門按鈕。
這下不會再有人打擾他們了。
電梯緩緩下行,狹窄的空間裡一片寂靜。奧薩克盯著朱麗的麵孔:“如何?或者你有什麼其他的想法,我就不信你沒有任何想要去做的事情,什麼都可以。”
朱麗闔了闔眼。
在他們即將抵達一層之前,她輕輕扯出一個笑容。
“帶我出去透透氣吧,”朱麗說,“在病房裡太沒意思了。”
奧薩克雙眼一亮:“這可是你說的。”
——不過很快朱麗就後悔了。
因為奧薩克·萊特心中的“透氣”,和正常人的認知完全不一樣!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