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河拆橋方縣令3(1 / 2)

炮灰逆襲日常 連諾 3507 字 8個月前

說實話,背主的丫鬟,她半個銅板不願給主仆的情誼早在小翠的背叛的時候就煙消雲散。

瞅著小翠扮豬吃老虎小白花的模樣,唐檸真想將她推到在地,情緒的來源不是她是原主,原主憤恨沒有叫唐檸動容,隻是叫她清楚地認識自己的身份,她就是個任務者,是個匆匆過客。

五兩紋銀,莫不是打發小叫花,素日的主仆情誼就值這麼點銀兩,小姐未免太吝嗇,在鬱府的時候,她的月錢就足有一兩,零零碎碎的賞錢加起來,每月就能掙二兩,小翠暗罵唐檸吝嗇。

見小翠麵有憤恨,唐檸瞅時機合適,故意歎息,“唉,如今世道艱難,誰都不容易。”

“小姐……”小翠不知其所以然,小姐為何如此慨歎。

“不瞞你說,鬱家是大不如前,若是可以,唉……”鬱婉刷的落淚,滿麵的淒苦與倉惶無助。

“小姐,到底發生何事,叫你鬱鬱寡歡。”小翠捏著五兩紋銀,心中一突,手指無意識地攥緊手帕,擔憂地瞅著鬱婉,狀似擔憂實則暗喜。一時情急,話語中的咄咄逼人和質問不加掩飾。

唐檸好半晌止住眼淚,依舊難掩哀傷,幽幽地說,“世道大不如前,買賣難做,前些時候母親問我要銀兩,可你是知道的,我的嫁妝全貼在方府,真真是身無分文。相公待我……隻怪我肚皮不爭氣,現在這樣就怕婆婆……”哆嗦著手指,顫顫巍巍地拭淚,說著說著她的臉頰上又無聲地淌下兩行清淚。

“你彆擔心,好好養胎去,小姐這好著呢!”唐檸收收眼淚,叫小翠回去養胎,她哭得有點兒累,腦袋暈暈乎乎的,可見鬱婉的身子骨是真差。

鬱婉鬱結於心,為妻六年,沒為方家誕下一兒半女,隻以為滑胎小產是自己的緣故,在這個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時代,鬱婉作為傳統女性,可以說是日日被苦痛和自責折磨。

說是補藥,實則性寒涼,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沒被折騰沒可以說是僥幸,嗯,沒準是大夫難得大發善心,劑量小,否則又是鬱結於心又是“補藥”之功,隻怕原主早早就已經去見閻王。

思及此,對方庭和小翠怎麼狠怎麼來,有時候死反而是解脫,活著倒是折磨。

待小翠走後,唐檸彎起嘴角,眼底沒有半絲的哀傷,隻有徹骨的寒涼,她的局剛剛開始,不怕魚兒不上鉤。

小翠自是滿心的歡喜,她仔細琢磨鬱家自顧不暇,小姐自然沒有娘家人撐腰。她腹中是方家的骨肉,唯一的骨肉,現在就是她的籌碼,本想著老老實實去偏院待產,現在想想不能就這麼走,怎麼說得哄得方庭為她停妻再娶妻。

任小姐出生高貴,總歸是有點不如她的,丈夫被搶走沒有半點察覺,反倒對她這個罪魁禍首百般照顧,真是個傻女人,小翠心底沒有半絲愧疚,隻有對未來的野望。

坐妝奩前髻發,鏡中女容顏清麗,肌膚似雪,可她知道眼角已有淡淡的細紋,早已不是豆蔻年華娉娉嫋嫋的年紀,不複當年的稚嫩嬌俏,容顏易逝,隻怕美人遲暮。

小翠心知她等不起,少女時,芳心暗許,無媒苟合,現如今珠胎暗結,她已沒有回頭路,若不想當丫鬟,隻有心狠手辣,小姐,實在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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