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恍惚,當她回過神,毫不猶豫一巴掌打過去,淩風英俊的側臉青青紫紫,睚眥欲裂,夜色中有點嚇人。想解釋,隻是徒勞,嘴巴張張合合,吐不出半個字眼,滿腹的冤屈無處訴說。
隻能仇恨地注視唐檸,恨不能將她千刀萬剮,如果瞅不出來她是故意的,他淩風的名就倒過來寫。憤怒湧上心頭,嘔出一口血。
隻是他以為的憤怒怨恨,落在水清淺眼中全然變樣,誰叫唐檸故意站在水清淺的身邊,水清淺誤認為淩風的敵視衝著她來,不奇怪。
水清淺一腳踩在他的腹腔,慢慢地碾動,見他眼中露出痛苦的模樣兒,露出解脫暢快的笑容,“你早就該死的,你以為我肚中的骨肉,真的是你的麼!可笑!妻妾成群,你就不懷疑,有什麼貓膩,或者說你根本就不行。”
水清淺貼近他的耳朵,笑得格外歡喜,可溫柔的聲音卻如同厲鬼索命,眼神冷酷嗜血,“你知道我懷的是誰的骨肉,公孫塢的。其實你本就沒什麼時日可活,隻是相比毒發身亡,我寧願你被我折磨至死。”
淩風暴躁發瘋,無聲嘶吼著,像是恨不得將水清淺和公孫塢抽筋剝皮!奸夫**,他對她沒有絲毫憐惜,掐住她的脖頸,不顧腹腔汩汩的鮮血。
突然渾身一僵,削鐵如泥的匕首,狠狠地劃過他的脖頸,刺目的鮮血飛濺,軟軟地滑倒。他努力掙紮著想要握住她的衣角,卻到底失去力氣,徒留一雙不甘的眼睛睜著。
水清淺捂住脖頸眼眶發酸,肆意尖叫,像是要發泄出胸腔無數的憤怒和痛苦,慢慢的無力地軟倒在地。
說實話誰的骨肉,她真不知道,她想報仇,太想太想。
公孫塢自以為是情聖,色眯眯的,對她有心思。她從善如流地從公孫塢身上著手,不惜犧牲她的美色,換取公孫塢的臨陣倒戈。
水清淺有信心,神醫生做出來的毒藥,相信普天之下無人能發現,隻可惜公孫塢說得信誓旦旦,臨到頭選擇反悔,隻希望帶她走,遠走高飛。男人的話不可信。
淩風自然沒有中毒,若是中毒,她豈能耐得住,早就送他見閻王,叫他去地底下賠罪。
公孫塢臨時反悔,叫她著實煎熬,隻是停止報複是不可能的事情,沒有誰能阻止她,就像誰也不能叫她的爹爹死而複生,一個一個,誰也彆想逃。
永遠不要輕視低估女人,女人亦能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野心勃勃的淩風,成為她匕首下的亡魂,大名鼎鼎的神醫中毒身亡,有仇報仇,有怨報怨,背叛她的,勢必得付出代價。
水清淺無比得意,隻是按著隱隱作痛的肚,不知道在想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