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乾嘛不讓我說話!”年輕的娛記難掩不快,新聞,新聞就這麼溜掉,難過,可惜。
年長娛記笑眯眯的,不見半點威脅性,前提是忽略被他狠狠揪著的耳朵。
“疼,疼,疼,師傅你怎麼淨掐我耳朵。”一蹦三跳,金豆豆差點掉下來,端茶送水的活計半點沒偷懶,師傅怎麼依舊不軟和。
老話不是說,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他怎麼就半點沒瞧出來。
“不掐你掐誰!這麼大的人,怎麼就不知道人情世故!”戳戳徒弟的腦袋,難掩失落,隻是失落被瞬間掩蓋,搖頭晃腦的,活像個老神棍,“豪門恩怨沒那麼簡單,顧客叫你往東,你就往東走,顧客是上帝。”
“可是……”眼睜睜見娛樂八卦新聞溜掉,失落又焦躁,蔫蔫的,打不起勁來。
一個板栗敲在腦門上沒有半點商量,“可是什麼……”
“沒……沒什麼……”捂著飽受摧殘的腦門,可憐兮兮的像個小媳婦。
磕著香甜的瓜子,慢悠悠地說,“我們是賺外快,蘇小姐雇我們來的,你有什麼討價還價的份兒,小心人家一不樂意,娛樂新聞頭條不給我們。”
“蘇小姐就這麼忍著憋著。”年輕娛記摸過來一把瓜子,哢嚓哢嚓咬著。
“說你傻,你還真的是傻。蘇小姐若是想忍,乾什麼讓我們發新聞稿,故意鬨大事情。”
唉,到底是太年輕,若是沒有點腦袋,隻是滿腔的熱血,在這個圈,可是混不出名堂來的,一時頭腦發昏,沒準就會招致禍患。香甜的瓜子,變得沒滋沒味,輕輕一踹徒弟的小腿,“趕緊的,倒水去。”
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隻是這麼個傻徒弟,實在不是個省心的。
“據說蘇小姐不是一直照顧鄧小姐麼!不是說蘇小姐性格像綿羊麼!”
“傳言做不得準,人是會變的,你瞅瞅,蘇小姐是個能忍的主兒麼!若是將來你媳婦給你頂綠油油的帽子,你能忍!”
蘇家和蔣家怕是會變天,唉,撕逼他不喜歡,他比較喜歡錢。若是兩家聯姻,他怕是會比較歡喜,到時候買股票,妥妥的穩賺不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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瞄著花花綠綠的報紙,唐檸美滋滋的,沒有半點被綠的難過,被綠早就是事實,隻是現在被徹底曝光。
蔣牧的落荒而逃,純粹隻是唐檸的惡趣味,擔驚受怕,不知道醜聞什麼時候曝光,比起突如其來的親密照滿天飛,煎熬中曝光,無疑是比較折磨人的。
八卦新聞頭條,唐檸買的,雖然沒有兩人露點兒的實錘,可親親我我你儂我儂的,曖昧又親密,一個俊,一個美,淺淺的情愫在湧動。
給攝像小弟弟加雞腿,給他的攝像水平點個讚。
蔣牧落荒而逃,完全是唐檸始料不及的,怎麼對峙,怎麼造成矛盾衝突,怎麼曝光他的渣男本質,她心中有溝壑。隻是蔣牧望風而逃,沒有正麵交鋒的膽量。
到底是年輕,沒怎麼曆練,若是過兩年,蔣牧可不會這麼軟弱,逃之夭夭,有趣,冷眼旁觀他千方百計地補救挽回。唐檸微微抿唇笑,肯定賊有趣。
婚約之事,尚未有個結論,蘇父義憤填膺,可到底沒解除婚約,隻是不輕不重地敲打蔣牧,叫他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