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看這情景就越來越張狂,“叫你快點選,彆磨磨唧唧的。”
周週看了看屈又蘭,站得很是挺拔,這威脅倒是絲毫沒有影響到她。再看了看司恭如,雖然有一點害怕,但依然堅強。
周週又意味不明的看了攝政王一眼,“朕覺得還是選你去死比較好。畢竟母後和屈大人,朕誰都舍不得。”
攝政王大笑說:“你現在是還沒有看清楚情況嗎?你還有翻盤的可能嗎?”在他看來他已經是穩操勝券了,這小皇帝再也沒有反轉的可能。
“誰說沒有,這不到最後一刻誰又知道到底是贏還是輸。”周週特彆平靜的說著這樣的話,似乎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並沒有其他含義。
攝政王卻越聽越不對,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這小皇帝還留有後手。不可能的,他已經將整個皇宮團團圍住了,基本上已經是插翅難飛了。不可能有人能送信出去調動人馬的。而且就算有人送信出去又如何,遠水解不了近渴不是嗎?等他們的人馬來,這皇帝早都換人當了。
不過夜長夢多這個詞的確不好。他又舉起刀凶狠異常:“既然如此,那我們還是早點結束為好。”他另一隻手招了招,“給我動手,不是同一陣營的人就不需要留活口了。誰叫他們選錯了陣營,眼瞎就要付出代價。”
他話剛說完,嘴角就揚起了笑容,好像已經看到了勝利一般。隻是這笑容還沒有笑開,他就徹底笑不出來了。因為一把匕首架在了他脖子上,那冰冷的觸感讓他不得不相信這是真的。
他輕輕的想要挪動一下身體,好看看到底是誰背叛了他。結果他剛一動,那人就把匕首又像前移了一點,他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上已經有血跡滲出。這匕首的鋒利觸感他一下就感覺到了,不敢再動。
他也聽到了宣古和謝可拔刀的聲音,“快把王爺放開,要不然我們殺了你。”
“那就比比,看看誰更快。”這聲音攝政王再熟悉不過,是他最信任的那個謀士邵連。他怎麼也沒想到邵連居然會背叛他。因為利益還是其他。
邵連跟著他可不止一兩年。而且他也曾給他許諾了高位。這到底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實在不明白與不甘心。
其他人也是很奇怪事情怎麼就發展成現在這樣了。這攝政王倚重的謀士怎麼就叛變了。事情發展得太快,他們都還沒有想明白。
邵連倒沒有攝政王那麼真情實感,隻是冷淡的回應,“沒什麼,就是覺得應該擇一位明君罷了。”其實他也不算突然叛變。周週已經接觸這位謀士好幾年了,近幾年來攝政王一直處於被動挨打的狀態,就是這位邵連的功勞。
至於有人說這種叛主的人用不得,但周週不信這個。人與人之間除了情感捆綁之外那就是利益捆綁。邵連和攝政王之間的情感並不深厚,當初擇攝政王為主也是因為小皇帝尤桑拓的不作為,他沒有其他人選可選。而他又不甘心隻做一名普通人而已。
現在周週崛起,給了他更大的利益,更好的選擇,他當然會選擇棄暗投明。至於叛主這句話周週是不認同的。當然做人做事都要留一手倒是正確的,所以周週的後手肯定是不止邵連的。不過邵連起了作用,那其他的後手就用不上了。能這樣輕輕鬆鬆的就解決這樣一場禍事,倒是不錯。
周週鎮定自若沉聲道:“朕本以為我大元的將士都是保家衛國的好兒郎。沒想到居然會把刀口對準朕。朕有點好奇,你們當時是為了什麼而去軍營當兵的。為的就是終有一天當這亂臣賊子,讓我大元遭受戰亂之苦?”
那些將士被說得很是羞愧。有安穩的日子誰不想過,可是他們無法。因為攝政王有兵符,而這兵符是命令他們的關鍵。將士最重要的是聽軍令,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從。
“放下刀,今天的事除了主要的人之外,你們這些將士朕既往不咎。君無戲言。”周週剛走了一波情感,又直接道:“如果誰執迷不悟,那也彆怪朕心狠,全部就地格殺。”
這話一出已經有幾個人開始投降了。有了這樣的開端,大部分人都扔刀投降了。隻有攝政王的幾個親信,寧死也不願投降。周週說到做到,直接命令禦林軍將他們就地正法。絲毫不見手軟。
攝政王直接被押了下去關起來,關於他的處置應該還會有一番爭論。至於之前投奔攝政王的官員,當然是全都不能留了,全部打入大牢,事情結束之後全部問斬。謀逆這種大罪根本沒有輕饒的可能。這種官員和將士的處置又是不一樣的。將士太多,法不責眾不說,而且全部處死那估計會引起動蕩。隻是之後一定要好好的找一個領頭人了。兵權這種事自古以來都不是小事。
司恭如看著那些禦林軍在收屍,整個人都嚇得不輕。一直叫道:“本宮以後再也不要過生辰了。實在太嚇人了,幸好沒事。”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嚇到了,當天晚上司恭如直接夢魘了。還叫了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