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週又是從頭痛中醒來的。不過也並不奇怪,雖然隻是夢境,可是她的大腦感覺一直都沒有休息一般,頭痛應該也是人之常情。也不知道她現在繼續睡覺,會不會再做夢。做夢的感覺實在是不太舒服。
出房門吃了早餐之後,周週就跟李阿姨打了招呼要繼續睡覺。
這一次她沒有再做夢,睡得特彆踏實與舒服。
但因為上次發生過久睡不醒的情況,李阿姨還是擔心。就沒事進屋去看兩眼,直到下午周週還沒醒來,李阿姨正準備給賀夢眉打電話。結果周週就醒了。
李阿姨慶幸的拍了拍胸脯,她實在是擔心這孩子得了那種嗜睡症。那就真的是太麻煩了。還好隻是虛驚一場,實在是謝天謝地。
周週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覺,精神就好多了。這怎麼感覺跟上夜班差不多,作息顛倒。也不知道是不是開滿了十二朵花這個滴血蓮花就會放過她了。
等到晚上睡覺的時候,睡了一天的她居然又睡著了。她隱隱有種感覺,就是她醒來估計就是談晰碧了。
不知隔了多久,她感覺身邊有人輕輕的動了動。她最不習慣的就是跟彆人睡一張床,以前有同學去她家玩,晚上住在一起,跟她睡一張床她真的一晚上都沒有睡著。
她迅速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柴衛那張臉又是誰。柴衛算不上英俊,但也不醜。屬於耐看型的,越看越不錯。
柴衛笑容滿麵的望著周週,“碧兒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這天氣太冷了。”
周週還沒出被子就感覺到了這裡的冷。來得可真不是時候,怎麼就偏偏冬天來。她縮在被子裡實在不太敢動。
另一邊柴衛已經穿好了衣裳,見周週還在床上沒有動,溫和的笑了笑,“怎麼?還不想起床嗎?要不要我去跟母親說一下,讓你晚一點去請安。”他倒是端得一副好夫君的樣子,感覺這樣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一般。
現在這個時候是談晰碧和柴衛成親三年的時候,時菱還沒有出現。談晰碧和柴衛感情還不錯,隻是因為沒有孩子談晰碧總是被柴衛的母親梁氏刁難。晨昏定省這些都還是小事。
周週沉著臉,攏了攏被子,到處看了看,才在梳妝桌那裡看見了談晰碧。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心情似乎安定了不少。
這才望著柴衛道:“夫君怎麼不直接說讓我不用去給母親請安。妾身實在是怕等會兒母親又說納妾的事情。”
周週語氣裡帶著委屈,但心裡卻在暗罵柴衛是個大豬蹄子。叫她晚點去,如果她真的晚點去估計梁氏又會想新的辦法整她。到時候柴衛又不敢說什麼。沒擔當的家夥。
柴衛臉色一僵,他其實並不想管這些事情。等會兒又會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他想了想,“碧兒,你要不跟大嫂學一學怎麼討娘歡心。我看大嫂跟娘相處得似乎還不錯。”他其實覺得這一點談晰碧是不如大嫂的,大嫂都能跟娘相處得不錯,怎麼談晰碧就不可以。說白了就是沒花心思罷了。
周週直接被那句碧兒給惡心到了。這是什麼習慣,喜歡這樣叫人。她沒記錯的話,夢境裡他也是這樣叫時菱的,菱兒。
還有他這個說法就挺好笑的,大嫂鄧氏跟梁氏相處不錯,是因為有談晰碧這個小兒媳襯著的。如果隻有鄧氏一個兒媳,肯定就不會好了。
因為要給談晰碧難堪,梁氏就對鄧氏格外的好。主要原因是鄧氏已經有一兒一女。梁氏的行為無非就是在明晃晃的說生了孩子的才是她的好兒媳。果然是一家子的惡心人。
周週直接回懟道:“要不夫君也跟大哥學一下上進,叫大哥帶著你管理一下家裡的生意?”
柴衛的大哥柴綱一直都是很努力的學習怎麼管理家裡的生意,不知道是天生喜歡,還是隻是給自己定了繼承家業的目標。不管是什麼原因,至少彆人拎得清。有他這樣的夫君,鄧氏就算沒有孩子也會有兩分臉麵。
柴衛聽到周週說這樣的話,一下不自然了起來,“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這些。”剛剛失落一下,就又想到什麼一般,來了精神頭,“碧兒,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說過不在乎我不喜歡那些,隻要我們自己開心快樂就好。你是不是變了,開始嫌棄我了。”
還真是一點都不認輸。周週越看越覺得這個柴衛一無是處,真不知道談晰碧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
周週還想再回兩句的時候,就有丫鬟在敲門,“少夫人你起了嗎?奴婢可以進來嗎?”
周週悶聲道:“進來吧。”
進來的是談晰碧的貼身丫鬟琴夏。她屈膝給柴衛行了禮,“二少爺。”
柴衛:“你去伺候你們少夫人吧。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