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朝著周週道:“碧兒,為夫就先走了。”
他見周週沒有什麼反應,想來是不太想去麵對母親。他也就不甚在意,直接走了。
這柴衛沒什麼正經事做,卻又好像比家裡的任何一個人都還要忙。要不是有人約著一起去喝酒吃飯,就是有人約著吟詩作畫,還有人約著登高望遠之類的。反正沒有一天是閒著的。
琴夏見柴衛走了才上前給周週更衣。一切都準備好了,琴夏又拿了一個手爐遞給周週,“少夫人,我們走吧。”
這琴夏是個老實本分的丫鬟,談晰碧以前就一直很喜歡。周週當然也喜歡了。
琴夏扶著周週穿過庭院,又穿過了家裡的花園,終於到了梁氏住的雨梅堂。
這冬日裡的冷風就跟刀子一樣刮在周週的臉上。她披了個披風都無濟於事。這個時候她又有點佩服柴衛了,這麼冷的天也出去浪,也是一個有毅力的人。隻可惜這毅力沒有用在該用的地方。
她站在屋簷下,正準備進屋的時候。梁氏身邊的見清就出來了。板著一張臉活像彆人欠她幾百萬一般,“老夫人說了,少夫人來晚了,就先在外麵清醒一下腦子再進去。”
周週知道這個見清為什麼對她敵意那麼大,隻因為梁氏有提過讓她做柴衛的通房丫鬟,最後卻沒成罷了。見清就開始記恨起談晰碧了。好像除了談晰碧她就不知道恨誰一般。
周週摸了摸自己手裡的手爐,望著見清,聲音不大不小,“你最好對我好點兒,說不定我就把你領回去給夫君暖暖床。畢竟這冬天實在太冷了,還是需要通房丫鬟的。”
周週其實不知道談晰碧到底有什麼願望,是想要鬥垮時菱挽回柴衛,還是想要和離出府。亦或者她還有什麼其他更偉大的願望。不過暫時她都不關心。她隻知道她是絕對不會去挽回柴衛的。所以多給柴衛納幾個妾也挺好的。而且她也不打算現在和離,因為時菱還沒有出現,她和離走了要去哪裡找時菱。
見清聽到這樣的話怔了一下,直叫道:“少夫人。”她絲毫不覺得這是侮辱。對於她這種簽了死契的丫鬟來說,這就是最好的結局。說不定以後還會有機會生下個孩子,那就真的是太好了。
“少夫人,先稍微等一下。奴婢進去跟老夫人說一說。”見清沒有了之前的高傲,低眉順眼的進去了。
等了一會兒,她就出來了,“少夫人,老夫人讓你進去。”
周週這才帶著琴夏進去了。至於談晰碧倒是先她一步進了屋子,直接就找了個凳子坐下了。原來鬼也怕冷。
梁氏也才四十八歲,就已經成老夫人了。當然她自己也喜歡端著老夫人的派頭。
梁氏和鄧氏還有鄧氏的一雙兒女都在,一起在用早膳。
談晰碧和鄧氏沒有利益上麵的爭奪,談晰碧也不在乎鄧氏更受梁氏寵愛。兩人關係還不錯,鄧氏還朝著她點了點頭,算打招呼了。周週同樣的點了點頭。
梁氏抬頭瞥了周週一眼,語氣裡全是不滿,“你到底在做什麼?來得這麼晚。你大嫂帶著兩個孩子都比你來得早。”
鄧氏的兩個孩子也都不大,大兒子才五歲,小女兒也才兩歲。正是可愛的時候。他們都好奇的看著周週。
周週也善意的對著他們笑了笑。至於梁氏戳心窩子的話,她也不是很在意。
她自己坐下,隨意的舀了一碗粥,拿著勺子輕輕的一口一口的喝。
“倒是沒做什麼。就是覺得身體不太好,想要多休息一下。”周週喝粥的同時抽空回答了梁氏的問題。
鄧氏倒是關懷道:“弟妹哪裡不舒服,可有請大夫。”
“請了,大夫說就是常年鬱結於心。大嫂也知道我這心病實在是難醫。”周週不是談晰碧,有些話她說出來很是輕鬆。
梁氏冷哼一聲,“這又怪得了誰,都是自己作的。”不過她看著這老/二媳婦一副鬱鬱寡歡的模樣她就更來氣了。但又不敢真的做些什麼,怕逼得狠了真的出點什麼事。鬱結於心說大不大,但也有後宅女子因為這個影響壽元,到時候也不好跟談家交代。
她倒是難得的和藹道:“那就好好休息。彆東想西想。什麼事情都不需要做,還閒出病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我感覺我好不合群,最討厭參加集體活動了。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