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花芽,捏緊筷子,看著花宏,聲音顫抖著說道:“義父,我……我不太舒服,能不去嗎?錢我也不要。”就算周週後來崛起了,但花芽依然有她自己的魅力。所以花芽擔心是衝著她來的也是正常。
周週就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一樣,照樣在吃飯,甚至還夾了一塊肉,吃得特彆香。
花宏飽含深意的看了花芽一眼,突然又望著周週笑了笑,“這次陳老爺專門點了清蕊唱。花芽就彆自作多情了,你沒清蕊的魅力大。”
花芽聽了這話,也明白了義父是什麼意思。一下就鬆了一口氣,這種魅力不要也罷。她望著周週,見周週似乎什麼都不知情的模樣,她突然有點同情周週。隻是這份同情很快就被幸災樂禍給取代了。她甚至有點陰暗地想道:這就是太過高調的結局。以後看這個尹清蕊還會不會那麼高調。
飯桌上其他人也都是神色各異,看不出他們到底在想什麼。
周週隻是冷淡地回了一句,“我知道了。”吃了一口飯之後她又問道:“那個陳老爺答應了給多少錢?”她還真的挺想知道到底是多少銀子讓這個花宏把她賣了。這一次跟尹清蕊那一次又不一樣。他們春梅戲班這一世過得並不像尹清蕊那一世那麼艱難,應該不至於隻為了幾兩銀子就把她給賣了吧。
花宏啊了一聲,又支支吾吾地說道:“也沒多少。”
周週皮笑肉不笑地望著花宏,“怎麼?班主怕我們知道了之後有什麼想法?這生意雖然不是我拉來的,但陳老爺好歹是點名讓我唱的。我想知道自己值多少錢似乎不過分吧。”
花宏總覺得周週是話裡有話,但又覺得似乎不是,要是她知道應該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依照著她的脾氣,總歸是會鬨上一鬨的。
花宏試探性地問道:“清蕊你有聽你認識的人談起過這位陳老爺,他們家的家底如何你知道嗎?”
“班主是怕他賴賬?可惜我對這位陳老爺了解不多,真是幫不了你了。”周週依然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然後繼續追問道:“這位陳老爺到底許諾了班主你多少銀子?讓你有這樣的擔心?”
花宏有點尷尬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帽子,“也沒多少,隻是相當於是去彆的人家唱好幾場的錢。”
周週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出賣的成本還真是低。
花宏有點緊張地看著周週,“你笑什麼?”
其他人都埋頭吃飯偶爾抬頭看了兩人一眼,就又繼續埋頭吃飯了。這種事他們還是少摻和為好。隻是難道他們不知道他們這視若無睹的行為跟助紂為虐根本沒有區彆。
周週冷靜了一下,厭惡地看著花宏,“錢多難道不應該笑嗎?你的意思是我應該哭?”
花芽心裡道:笑吧,笑吧。等不了多久你就會哭了。
花宏趕緊附和道:“是應該笑。笑才好。”
晚飯就在這種奇奇怪怪地氛圍裡結束了。周週一直期待著哪怕有一個人會來提醒她陳老爺有問題,或者簡單的說一句小心,她心裡也會好受一些。可是沒有,直到要去陳府的那一天都沒有這麼一個人出現。他們有的人甚至用幸災樂禍得逞的眼神看著她。這一切都讓她覺得心寒無比。
去陳府的時候,周週直接藏了一把匕首在身上。既然這位陳老爺有喜歡淩虐人的怪癖,那也讓他嘗嘗這樣的滋味好了。以牙還牙還是最好的。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