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父親不希望你有自己的子嗣。”說到後麵,他伸手去拉站在他麵前的幸,將她摟緊自己的懷裡,冰冷的唇貼著她的耳畔,“我隻擁有你。”
“所以,你也隻能擁有我。”他的語氣很輕,帶了些笑意,卻緊了緊自己的擁抱,“幸,你可是世上僅有的能夠擁有該隱的人。”
“我活著的時候你同我共享榮光,而我死去的時候你欣然赴死。”
他輕歎一聲,撫著她光滑如錦緞的長發,“這樣的話我不應該現在就講的。”
“可我又覺得,你聽到這樣的話是不會生氣的。”他道,“小姑娘,你是我見過的最奇怪的人,說實話,我弄不懂你的想法。”
“我很好奇,你不曾反抗我,不曾在眼裡出現任何厭惡我的情緒,甚至,”他的手指觸到她略顯上翹的眼尾,笑了起來,“你喜歡我。”
“以前也有聖女喜歡過我,她們和你一樣從小在教廷長大,憎惡著吸血鬼,哪怕喜歡我的時候也是這樣,所以她們一邊陷入愛意不可自拔一邊又飽受自我苛責的痛苦。”
見她張了張隻帶著一點血色的唇想說些什麼,該隱豎起手指放在她的唇上,道,“不行,等我說完。”
這個時候,他沒有半點屬於長輩的寬和謙讓。
“可你對於我並非是愛,你隻是很奇怪的並非迷戀我的長相,地位和其他的一些什麼,你隻是喜歡著我而已。”他的眼眸晶亮,“我的小姑娘,那你為什麼會喜歡我呢?”
那是因為這隻是一個夢而已。幸心想,一個醒來之後自己就會忘記大部分內容,甚至連你的音容都不一定會記得的夢。
夢裡人的身份地位對現實裡的她而言沒有半分意義,她大部分時間都在順著夢境的發展好似一個過客似的看著,偶爾心血來潮才會做好一個夢中人。
她不知道彆人的夢境是否像她這樣,會有這麼清晰的時刻,她能夠控製著自己的身體,捧起該隱那張俊美的臉。
看他毫無血色的蒼白容顏,冰涼的,比自己要更冰涼的身體,他的眼睛因為笑而略彎著,遮住了一些瞳孔的顏色,眼白清澈地沒有一點血絲。
她的手觸到他的眼角,他條件反射地眨了一下眼睛,纖長的睫羽撓過她的指腹,帶來一些些癢意,等她的手放到他的麵頰上的時候,他甚至閉著眼眸蹭了蹭。
幸便學著他以前對自己做的,輕輕地吻上他的眼角,然後吻上他的唇,看著他難得有些驚訝的神情,她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
喜歡和厭惡對她而言其實也沒有任何的意義,可她畢竟還是一個能夠接收感情的正常人,哪怕心裡清楚的知道這些是夢境,她也會對彆人的感情作出回應。
又或許,因為知道這是夢境,她對於情感的表達反而更直接了些。
但是,這些其實都終將變成再虛假不過的東西。
而後,她笑了,反問他,“該隱,這需要理由嗎?”
他也笑起來,把她重新抱進懷裡,聲音雀躍,“確實不需要,我隻要知道這件事情就好了。”
“所以,親愛的,你也隻要知道我喜歡你就好了。”
幸其實很少和彆人這樣親近,但她並不排斥這樣的親近,然而她看著自己目光正前方的牆壁,感受著自己腰側沒有絲毫放鬆的胳膊。
第一次覺得有些莫名的尷尬。
於是,她推了推該隱的肩,示意對方放開她,“聚會的話似乎要開始了吧。”
“他們會等我們的。”他說著任性的話語,絲毫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卻還是放開了她。然後就把自己平日裡很寶貝的棺材挪到了房間的角落裡。
“您喜歡睡那個地方嗎?”幸好奇道。
“不不不,親愛的,既然我都搬到你的房間裡來了,那麼當然是和你一起睡床。”他選擇性的忘記自己對棺材的喜愛,“畢竟你現在隻是一個新生兒。”
“白天睡覺的時候需要我陪著你,這樣你才不會對外界恐懼。”
現在,幸開始擔心對方睡前會給自己講“溫馨”的睡前小故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幸:每次做夢都太逼真總懷疑自己有一天不想醒過來。
感覺寫還挺長知識的,原來該隱是血族這個設定是一個遊戲裡麵的,在《聖經》裡麵該隱一直是以人類的身份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