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今日被送過來的女人嗎?”一身白色衣袍的年長男人道, 他看向被幾個侍衛保護在中間的女人, 不禁滿意地點點頭。
這樣美麗的女人,相信儘管是那位無比挑剔的王也不會有所不滿。
而這位被保護的女人就是幸,說是女人也不怎麼恰當, 畢竟幸才不過十幾歲的年紀而已, 在幸自己看來, 她也不過是長成少女沒有多久。
然而她也知道, 自己這樣的年紀在烏魯克也已經算是成年了。
烏魯克就是她現在所在的國家, 而她即將去陪烏魯克唯一的王睡覺。
再一次陷入夢境之中, 幸想了許多, 甚至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殺死自己, 在現實之中醒來會比較好, 隻是仔細想想,這樣的方法還是不可行。
自從自己能夠獨立思考之後, 幸就會時不時會做夢,隨著年齡的增長,夢境也越來越多。
這些夢境從一開始就不曾給她任何的傷害,正好相反,她在夢境之中紓解著壓力, 學會了在社會上生存的技巧, 如何和人交往。
最起碼, 至今為止幸還沒有發現這樣的夢境是彆的時間線上的現實。
而且現在所在的烏魯克, 依照她的判斷, 最起碼也是千年以前的社會了, 無論怎樣也不可能對現實中的她造成怎樣的後果。
幸想到這一點,反而安心下來。
她被帶到一處宮殿之中的房間,富麗堂皇的景象讓她懷疑是不是集聚了整個烏魯克的財富才能修造出這樣的宮殿
門被從外麵關上,沒有了人管束,幸便從原來所坐的床上移到了房間內唯一一把椅子上。
將一條腿翹起搭到另一條腿上,手指輕敲著椅子的扶手,房間裡麵的陽光從充盈到暗淡,幸等著等著便坐在椅子上睡著了。
等到吉爾伽美什做完一整天的政務推開門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幕。
空濛的月色從毫無遮掩的窗台上傾瀉而落,坐在窗邊的女人好像是籠在一層淡淡的光暈中,穿著極簡單的白裙,看上去蓬鬆柔軟的長發隨意地披散著。
她的肌膚雪白,比之身上全白的服飾卻又帶著令人遐想的光澤,小腿和被裹束在鞋上的腳一同略翹著,指著他的方向似乎是在邀約一般。
光滑的細長鞋帶纏繞在她線條優美的小腿上,裙擺的每一寸褶皺和每一道滑下的弧線都無比完美,她的眼眸閉著,纖長的睫羽垂下淡淡的陰影。
輕柔的晚風掠去夏日的微燥,帶來令人舒緩的涼意,這大概也是她為什麼會把椅子搬到窗邊的原因。等他意識到自己在做些什麼的時候,他已經伸手碰上她的臉頰。
然後他就順手把她給掐醒了,等到那一雙水霧蒙蒙的藍色眼眸睜開時,他帶著自成為被人民讚頌的明君之後就鮮少露出的惡劣笑容,“該醒了。”
“不過睡了一段時間也好,這樣晚上就該會有足夠的精力了。”
而坐在椅子上剛剛醒來的少女也隻是看著他,緩緩露出了一個笑容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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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結束,她懶懶地趴在床上,那一雙好似蒙著水霧的眼眸半闔著,從眼尾到唇角勾起的弧度都是慵懶的痕跡。
黑色的睫羽上掛著剛剛不堪忍受時溢出的淚水,他湊近她,輕輕地舔去那一滴即將落下的淚珠,鹹澀的味道僅僅在舌尖停留了一瞬間。
看她原本半闔著的雙眸徹底睜開,深淺不一的藍色互相暈染出的瞳孔裡倒映出他的樣子。
吉爾伽美什低頭親吻她已經有些紅腫的唇瓣,原本淺淺的櫻色被他刻意用了力道去舔舐之後便成了鮮紅的唇色。
等觸到她濕軟的舌開始有氣無力的回應,他也沒有去苛責她不會服侍,對於討自己喜歡的女人,吉爾伽美什認為他還是很寬容的。
可是等他看清她眼眸裡的神色時,才發現自己壓根就不是什麼寬容的人。
這個女人,在看向他的時候,不像他的臣民對他滿懷敬意又無比憧憬,也不像他倉井擁有過的那些女人滿眼的迷戀。
卻透著一種令他覺得有些熟悉的感覺。
等吉爾伽美什再一次在她的眼眸裡看到自己的倒影,看到自己猩紅的瞳孔,才發現那樣的熟悉感來自何處。
這個女人所展露的神色明明和他一樣,和他這個至高無上的王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