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多麼可笑的事實。
卻又無法反駁。
現在,吉爾伽美什得承認自己對於這個女人開始產生除了身體以外的興趣了。他是烏魯克的王,烏魯克的一切都屬於他,不論是財富,權勢還是人民都是他的所有物。
所有人都應該有這樣“屬於王”的自覺,而她也必須有這樣的自覺。
戳了戳枕在自己手臂上快要睡著的女人,吉爾伽美什饒有興致地道,“你叫什麼名字?”
幸連眼睛都不想睜開,嘟囔著說出自己的名字,她以為自己說得足夠大聲了,卻不知道在旁人聽來確實幾乎聽不見的音量。
作為擁有三分之二神血統的吉爾伽美什也沒有聽清,就隻是看到她的格外紅潤的唇微動而已,不過看她下一秒就會陷入沉睡的模樣,終究還是沒有再叫醒她。
過了一會兒,吉爾伽美什也漸漸有了睡意,便貼著她的金發睡去。
*
今天的枕頭真的是又硬枕著又不舒服。幸閉著眼睛,抬著頭來伸手揉了揉自己酸痛的肩頸,隻是抬起手略微舒展了一下身體的時候她才發現自己不僅僅隻是脖頸不舒服。
簡直是全身酸痛,輕吟出聲,幸這才回想起昨晚發生了些什麼事情。
睜開雙眼的時候,映入眼簾的就是金發的王的睡顏,比她顏色要略深一點的金發軟軟地搭在臉上,那一雙猩紅的眸子不睜開的時候簡直顯得無害可欺。
身上到處是勻稱的肌肉,並非刻意練出來的僵硬線條,而是看著格外順眼的身體。
幸將手放到自己的腰間,想按一按酸軟的腰身,卻碰到了對方的手,然後幸就看著原本天真無害的青年瞬間就變成了凶狠不耐的模樣。
“嗯?”略沙啞的聲音帶著滿滿的威脅,吉爾伽美什因為未散去的睡意而眯了眯眼睛,“彆亂動,吵醒王的罪孽可是很大的。”
幸聞言挑了挑眉,把他還搭在自己腰間的手拿開,自顧自地翻了身不去理他。
正打了個哈欠想接著睡,就被他重新用著手扣住了腰身,手掌搭在腰上按了一下,那樣的酸軟漲疼一下被緩解的滋味讓幸瞬間呻|吟出聲。
“你叫什麼名字?”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吉爾伽美什又問了一遍昨天問過的問題。
這次,他十分清楚地聽到了答案,慵懶地女聲不經意拖長了些,道:“幸。”力道適中地按著她的腰間,吉爾伽美什記下她的名字。
手撐著身體貼近她的臉,恰好看到她好看的眉頭從舒展到皺起的瞬間,“怎麼不繼續按了?”
“膽大的女人,你這是把我當做服侍的那些奴仆了嗎?”吉爾伽美什比她更不高興,語氣中的危險之意輕而易舉地就能被聽出來。
幸不可察覺地歎了一口氣,道,“哪裡敢將您當做奴仆使喚。”說罷,就睜開了眼睛從床上爬起來,差點又摔倒下去幸好及時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她的衣服大多還保存完好,幸裸著身子下了床,從地毯上撿起自己的衣服往身上一件件地穿著,裙子穿了一半便被某個同樣赤|裸的人拉住了。
“換一件。”他明擺著自己嫌棄的態度。
“這裡沒有彆的了。”話雖如此,幸還是鬆了手,讓那件剛穿上一半的長裙從她的身體上滑落。
“我的王宮裡豈會沒有衣服給你穿。”吉爾伽美什乾脆就把自己的衣服撿了起來,兩件同樣白色的衣服放在一起便顯出了不同的質地。
幸任由他笨手笨腳地將那件他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然後打了個死扣。雖然該遮的地方都遮住了,但原本剪裁精致的衣服徹底失去了原來的質感。
吉爾伽美什自己也看出這件衣服被自己弄成不倫不類的樣子,不過眼前她的模樣足夠好看,穿著倒是不顯得有多奇怪,頂多隻是無法將她的美麗顯露出來而已,卻還是要嘴硬道,“這可是王給你的賞賜。”
“感恩戴德地接受吧,女人。”
稍後不久,吉爾伽美什就叫來了仆人,為他洗漱更衣,王的奢靡生活可見一斑,他本身便不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即便是成為了明君也不會有用些粗製的東西。
等這樣例行的早晨結束,他才吩咐道,“給她準備合適的服飾。”
“還有,以後她就留在王宮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