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和斯佩多頂多隻是認識, 對方似乎也沒有想要增進關係的想法,之所以會出現在她的眼前是因為前幾天她去彭格列的時候剛好和Giotto談到這件事。
“要不我來彭格列待一段時間吧。不過現在我也不好公然來彭格列, 有沒有什麼辦法讓我不被彆人發現啊,要是有能夠隱身的忍術的就好了。”
說到這兒的時候, 幸是真的有些懷念自己還是忍者的時候了。
各係忍術就不說了, 普通的三身術就很有用了。
“這個很簡單, 倒時候讓我的霧守去接你就好了。”
然後就成了現在這個情況,明明走在人們的視野之下, 卻沒有人會把視線投放在她的身上,幸跟在斯佩多的身後,輕聲道,“真是神奇呢,幻術。”
“這隻是幻術最基礎的運用而已, 小姐。”留著奇怪發型的青年穿著軍裝款式的衣服,沒有回過頭,聲音卻清晰的傳了過來。
“麻煩您特地過來接我了,霧守大人。”幸朝著他道謝, “十分抱歉打擾了你的工作。”
“並沒有麻煩, 我剛好結束任務休假中, 況且小姐你可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 保護你的出行安全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開始斯佩多對於這樣一位貴族小姐加入彭格列成為門外顧問還是持有反對意見, 隻是被告知彭格列現在的大部分武器來源以及近三分之一的資金來源都是在這位小姐之後就改變了原本的想法。
況且, 就算這次沒有過來, 他也會找其他的機會和這位小姐接觸, 想到自己的Sivnora即將成型的計劃,他貌似不經意道,“幸小姐和Giotto的關係似乎很好。”
“Giotto人很好,我和他相處的不錯。”幸淡淡道,“正如你所說的,我也是彭格列的門外顧問,和首領的關係自然是不錯的。”
“倒是霧守大人,Giotto前幾日和我聊起您,似乎因為您最近的冷淡而有些失落。”
“一點小事罷了。”斯佩多擺了擺手,依舊在前麵走著,卻沒有再想委婉打探的想法了,“幸小姐,你覺得現在的彭格列怎麼樣?”
幸想了想,道,“在Giotto眼中,應該是最好的,隻是在我眼中,它的軌跡有些偏移了,一個處在頂端的家族手段如果太溫和的話終究起不到震懾的效果,反而還會適得其反。”
“不過說到底,我也隻是區區門外顧問,我相信Giotto有他自己的想法。”
聽到這一番話,斯佩多心中嗤笑,他掩藏住自己的情緒,道,“小姐你太過自謙了,擁有一半彭格列指環的您可不隻是區區門外顧問。”
“但是我很好奇,如果你和Giotto關於下一任首領的意見相左,你會怎樣處置那一半彭格列指環?”
“當然是交給我看好的繼承者。”這位美麗的,看著嬌弱無比的小姐輕笑道,“雖然彭格列指環是Giotto交給我的,但是彭格列也不是Giotto一個人的東西,我想我對於它也有一部分擁有權。”
斯佩多終於回過頭去看她,幾乎如Giotto如出一轍的金發藍眸,可她的眼眸卻深沉如海,那一雙纖細白皙的手裡握著的是整個西西裡島最頂尖的武器製造以及販賣。
當她打開手中製作精美的扇子,遮住下部分臉,隻留了一雙靜謐的藍眸看著他,仿佛洞悉了一切他的想法,她的眼眸彎起,似乎是笑了。
“斯佩多先生。”她沒有再稱呼他為霧守大人。
“我是個商人。”
****
在彭格列待了幾天,出於幾年下來的相處友情提醒了Giotto他的霧守似乎有彆的想法,幸就去彆的國家浪了。
等到彭格列那邊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也是第二年的冬季了,幸回到自己的莊園沒有多久,整理著自己得到的消息。
Giotto自願退位,由Sivnora接任彭格列二世,原本屬於Giotto的守護者幾乎全部離開彭格列,隻有D·斯佩多,成了二世的霧之守護者。
另外,Giotto有了離開意大利的想法,在友人朝利雨月的邀請下決定和G一起去島國定居,離開的那一天幸和藍寶去送彆。
穿著一身厚重冬衣的幸看著Giotto還算輕鬆的神色,遞給他一個盒子,裡麵是幾顆寶石和一些黃金,不是很多,但足夠讓人生地不熟的Gitto和G度過一開始那一段最艱難的生活。
“一路順風。”
站在渡輪的邊側,岸上的人影漸漸變遠去,G走到Giotto身邊,歎息一聲從他手中拿過被他緊握的盒子,打開看到裡麵的東西。
問他,“後悔嗎?”
Giotto的目光依舊看著岸邊的位置,“她不知道也好。”
她沒有什麼感傷的,看向他的目光也隻是像看著普通的友人,而能夠看到她過來送彆,對於他而言,也算是在西西裡島的所有事情都得到完滿的解決。
Arrivederci,amore mio。
等到Giotto他們的渡輪徹底遠去消失在視野中,幸偏過頭去看在自己身邊的少年,他早已是青年的模樣了,生著一張花花公子似的臉,其實內裡單純的很。
見她看過來,藍寶剛想開口就察覺到自己說起話來要會帶著還未散去的哭腔,抿了下唇,通紅的眼眶看著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