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走到他的身前,雙臂張開環抱住他略顯消瘦的身體,Giotto雖然一直將他隔絕在那些不怎麼好的事情之外,但是藍寶又怎麼會一點都沒有察覺呢。
到了Giotto決定將彭格列boss的位置放棄,藍寶也隻是不怎麼平靜地接受。
他早已經不是小孩子,雖然心中更想要Giotto一直領導彭格列,但是他也知道Giotto的卸任已經成了既定的事實。
哪怕他真的在Giotto麵前哭鬨,也無法改變。
儘管如此,真的送走Giotto去往一個陌生的過度,想到自己可能還要麵對一個陌生的彭格列,藍寶還是沒有忍住心中低落的情緒。
“幸,我也想離開彭格列了。”
“那就離開吧。”
對於他好不容易做下的決定,和他一起長大的女人拍了拍他的脊背,笑道,“即使不是彭格列的雷守,藍寶還是藍寶。”
“Sivnora的作風隻會更強硬,西西裡島對於我們倆來說已經不是很適合居住了,剛好藍寶陪我去環遊世界吧。”
“說不定到時候還能去Giotto他們定居的地方探望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被最後一句話打動,藍寶同意了這個想法。兩個人約好了出發時間各自回家去收拾準備東西了。
然而和藍寶分開之後,幸卻沒有直接回家,而是繞道去了一趟彭格列。
彭格列門口她曾經熟悉的守衛已經換了人,亮出門外顧問的身份才被領著去到了Sivnora的辦公室,卻依舊是Giotto曾經的辦公室。
幸對於這兒熟悉的很,她初次見到那個溫和還帶著一些稚嫩的首領也是在這兒。
那個時候,他泡的紅茶還很難喝,又加多了糖,現在回想那一段時光卻也好像加了糖一樣,釀成甘甜的味道。
Sivnora雖然是Giotto的表親,但是兩個人的長相沒有半點相似的地方。
他坐在辦公桌的後麵,一雙猩紅的眼睛看過來,明明隻是很普通的一眼卻好像帶著殺意一般。
這讓幸想到記憶裡的另一雙紅眸,比起Sivnora的眼眸顏色要更透亮澄澈些,高傲地可愛。
不過幸回過神來,她從自己衣袖中拿出一個小盒子,裡麵墊了一層天鵝絨,擺放著一半的彭格列指環,“既然一世已經離開,那我這個一世的門外顧問也還是辭職。”
“這一半的彭格列指環就由二世大人交給自己信任的門外顧問。”
與Sivnora十分強硬的作風不符的是,對方其實是一個有些沉默的男人,他收下了那一半彭格列指環,道,“幸小姐,之後的武器供給就交給你了。”
幸拿著扇子敲了敲手心,“自然,那是之前說好的事情。”
正如她曾經和斯佩多說的,她是個商人。
談成了接下來的幾項合作,幸走出彭格列的大門,將扇子展開遮住從頭頂散落的陽光,她眯了眯眼睛,輕聲道,“先去哪個國家呢?”
和Sivnora所謂之前說好的事情也隻是在彭格列內部的權利分割之中,她不偏幫Giotto而已。
幸早就看出Giotto在彭格列成為第一的黑手黨之後的想法,無非就是與他最初的設想開始違背,他懷著正義的夢想,最後建成的彭格列卻是不受他控製地需要鮮血和戰火。
而這方麵,Sivnora則覺得既然彭格列已經處在那樣一個高的位置,沒有必要去遷就那些小家族甚至是敵對家族,僅僅因為一些看似無辜的人。
彭格列不隻是Giotto的家族,也是他重視的家族。
兩人的意見分歧之大,其實也是彭格列不同成員的不同訴求,最後為了規避彭格列內戰的爆發,最大程度保全彭格列,Giotto選擇了退位,遠渡重洋。
幸不覺得Giotto的做法太過懦弱,他隻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老好人,心中的正義和環境的黑暗逼迫他做出了最後的抉擇。
況且,對於Giotto來說,這是一件好事也說不定。
不用再遭受自己內心的詰問,也不用再看到自己的心血與自己的期望不服的痛苦。
不過這些都和幸沒有了關係,沒有了彭格列門外顧問這一層的身份,藍寶也離開了彭格列,她和彭格列的關係就隻剩下最原始的商人與顧客的關係。
說起來,現在這個時代金錢的購買力真的是很嚇人呢
不枉費她掙了那麼多錢。
也該好好享受接下來的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