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站?
寧飛揚眉頭緊皺,他不反對老師上課提問,尤其是學生有些困意的時候,提問是最佳讓對方脫離困意的方法。
一般來說,提問的問題,要麼是比較簡單的,要麼是剛剛講過的,學生答不上來,也無話可說。
耿國堂不同,他提出的這個問題,實在是太刁鑽了,而且是實實在在的病例。
蘇逸都沒見過病人,也沒診斷,能回答出來,那才叫奇怪呢。
耿國堂擺明了讓蘇逸難堪,想罰站,故意這麼問的。
寧飛揚看不下去了,開口說道:“耿老師,我覺得這件事處理上,有些不妥。”
“有什麼不妥?”耿國堂黑著臉說道。
“大家都能看出來,你看蘇逸犯困,想讓他罰站,提出了一個不可能答出來的問題,對不對?”寧飛揚開口說道。
眾人再次吸了口涼氣,這家夥沒聽說耿國堂的脾氣嗎?
出了名的暴!
“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敢站出來反駁,分明就是往槍口上撞啊。”眾人心裡嘀咕道。
朱若彤等人,已經開始打眼色,讓寧飛揚不要逞強,然後後者熟視無睹。
耿國堂有些詫異,沒想到居然有同學反對自己,而且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他是個極為好麵子的人,絕對不允許這種事情發生,開口說道:“當然不是了,我讓他罰站,純粹是因為他回答不出這個問題。”
很簡單的問題,學生犯困,身為老師,讓他戰鬥後麵清醒一下,無可厚非。
耿國堂繞了一大圈子,反而讓同學不服。
“如果在這個問題上,蘇逸回答正確,而你錯了,那又該怎麼說?”寧飛揚開口說道。
“他對了,我錯了?”耿國堂笑了兩聲,篤定地說道,“這不可能!”
寧飛揚開口詢問道:“你描述的那麼詳細,應該見過這個病例,對不對?”
“沒錯,我以前經手過。”耿國堂也沒有含糊。
“那麼,我想問一下耿老師,你當時確診了嗎?又是怎麼治療的?”寧飛揚追問道。
“看你這麼狂妄,我就給你上一課。”耿國堂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我在病例描述中已經說了,患者是北方人,來到了南方,自然是水土不服。”
學生們聽到這裡,微微點頭,覺得有幾分道理。
“水土不服,不想吃東西,這是胃的一種本能抗拒。”耿國堂進一步解釋道。
“既然水土不服,為何症狀在第三天才出現,前兩天難道水土就服了?”寧飛揚抓住了漏洞。
大家沒有笑,寧飛揚說的有道理,胃主土,水土不服,胃就吸收不了食物,難道患者前兩天沒有進食?
這顯然不現實。
耿國堂的眉頭緊皺,他當時也考慮到了這個問題,但患者聽說水土不服,從南方趕回老家,患者的病就痊愈了。
後來電話了解情況,他才斷定是水土不服。
寧飛揚提起,他有想到了這個漏洞。
“那你說說,這是個什麼狀況?”耿國堂打量了一下寧飛揚,覺得這個學生有點意思,彆的不說,能抓住這一漏洞,就是普通學生做不到的。寧飛揚沒有著急回答,而是反問道:“如果我說的有理有據,又當怎麼說?耿老師你剛才沒有回答我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