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這打油詩我也是第一次聽說,實在有趣的很!”
“是了,原先我等也不知曉這不俗樓的來曆,今日聽白姨娘一詩,竟也明白了。”
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不管是礙於周玉容的麵子亦或者真心,都是附和著讚揚。
林楚淺笑著連忙謙遜了一番,隨即低頭拿起筷子夾了一口那招牌的竹筍燜肉,一入口便是回味無窮。
果然不愧是不俗樓的招牌菜。
她不免會心一笑,默不作聲的便又夾了幾塊。
有了那打油詩的功勞,桌上的女眷們看她也不再覺得她隻是個深閨中的婦人,至少這婦人還腹中還有幾分墨水。
宴上正經吃飯的人並不多,算上林楚淺一個人,便也就沒有了。
隔壁桌的人見林楚淺這桌的人突然集體發笑,便忍不住過來探聽一二,待聽過那首打油詩之後,便也是跟著啞然失笑,轉頭便告訴了同桌之人。
不消半刻,這滿樓竟隱隱傳來了那首打油詩的隻言片語,有人津津樂道,有人拍案失笑。
打油詩,眾人皆是初次聽聞,無不覺得妙哉。
林楚淺也沒想到自己隨便提及的典故竟能引起這番陣仗,感受到他們似有若無的探究好奇,她一時竟有些後悔。
草率了。
誰知道這滿樓的人都這麼沒有見識,連大名鼎鼎的蘇東坡都不認識。
想來構寫此文世界的作者也不是什麼有水平的好鳥。
正當林楚淺裝聾作啞準備一次等待風頭過去時,突然從樓下走上來一個衣著講究的中年男子,看著不像賓客,倒像是這酒樓的掌櫃。
他一出現,旁邊的人便開始竊竊私語,有與之相熟者則是輕喊他:黃老板。
黃老板禮貌的與他人打過一番招呼之後,轉身便直奔林楚淺跟前,站立之後,彎腰作揖,語氣謙遜道:“敢問貴客可是白姨娘?”
林楚淺微楞,忙起身回禮。“正是,敢問閣下所為何事?”
黃老板抬起眼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其貌不揚的女子,四周的賓客此時亦是深感不解,不俗樓的黃老板向來行事低調,平常就算是達官貴族來了也不見得一定會露臉的。
今日卻是露臉了,還直奔一個尋常婦人?
這事說不去不可不驚世駭俗!
眾人皆在觀望。
林楚淺不免有些為難,便又開口問道:“閣下尋我可是有事?”
黃老板忙收回視線,開口說出了原因。“不知道白姨娘是從何得知關於那打油詩的典故?”
又是那打油詩?
林楚淺頓感頭疼,總不能說自己是在網上偶爾刷到的吧,斟酌之後,隻好含糊回答:“不過是在偶得的一本書上看來的。”
“敢問那書,何在?可否借與在下看看?”
“這個......”縱目睽睽之下,林楚淺臉不紅心不跳的又扯了謊。“府中曾起一次大火,那書便也燒毀了,實在抱歉,怕是借不了閣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