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這其中可能有什麼誤會,如今管家的是柳姨娘,我相信在她的管製下,府裡是沒人敢做出這等事情來得。”
經過顧姨娘的提醒,何任城這才想起如今府裡的大小事務都是由柳姨娘在管,抬眼望向柳姨娘,卻見她臉色有些不自然,便板著臉問道:“柳兒對此事果真一無所知?”
“何郎。”心虛的柳姨娘低垂著眼簾,看起來甚是委屈。“今兒你突然生病,我急得昏頭轉向,一步都沒有離開過你身邊,底下人吵架的事情我又如何能得知?”
何任城一聽,覺得也是,想起自己上吐下瀉以來陪伴在自己身邊精心伺候的是柳姨娘,當下臉色邊緩和了許多,還特正經的點了點頭。“想來柳兒是不知情的。”
“何郎!”顧姨娘拉著他的手,張了張嘴欲言又止,抬眼看了年姨娘一眼,見後者輕輕的搖頭,她這才不情不願的閉上了嘴。
房間裡突然便安靜了下來,每個人心裡都有自己的心思,除了濕潤的空氣和屋外淅淅瀝瀝的雨聲,便再也沒有其他的聲響。
沒過多久,東榮彆帶著人回來了。
周福身子矮小,看起來猴精的很,一進門便低頭哈腰的行禮:“小的見過老爺,柳姨娘,顧姨娘,年姨娘。”
何任城眼皮都沒有抬,好似沒聽到一般不為所動。
周嬸是府裡的老人了,平日裡就是何任城不敢不給她幾分薄麵,今日因為土豆那事鬨的,心裡原本就不痛快,這會被人帶到何任城麵前,臭著臉,很是敷衍的行禮。“老爺。”
何任城正才嗯了一聲,抬眼望著台下的兩個人,一胖一瘦,一個挺直了腰板怒目圓瞪,一個垂頭喪背的賊眉鼠眼。
他當下心裡就有了成全,抬眼望向東榮,後者會意,連忙上前沉聲說道:“今個老爺鬨肚子的事情,想必二位都聽說了,叫你們來了,主要就是老爺想給你們一個坦白從寬的機會。”
“冤枉啊,老爺,您鬨肚子這事跟小的一點都沒有啊!”沒等東榮說完呢,周福就給嚇得直接腿軟的攤跪在地上,嘴裡口口聲聲的喊著冤枉。
東榮臉色微慍,對於他的打斷很是不悅,大聲的嗬斥道:“閉嘴,還沒說什麼呢,你就開始喊冤了?”
“小的…小的這不是著急嘛!”周福跪在地上,訕笑著回答。
“叫你們來,是想好好問問今兒這事的來龍去脈。”東榮板著臉繼續說道。“若有所隱瞞,或者有意扭曲事實,那就彆怪老爺不顧主仆情分了,二位看著辦吧!”
“老爺,這事小的我不大清楚,您可彆聽信了什麼小人的讒言就發作小的。”也許是因為心虛,東榮話音剛落,周福又開始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