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任城看都看的看他,主要是覺得他長得賊眉鼠眼,怪磕磣,嫌他臟了自己的眼睛。
在一旁等待許久的顧姨娘這會抓住話柄了,生氣的嗬斥道:“你這個狗奴才,你說這話難不成是在說我是小人?明明是你這個狗奴才貪圖小利,拿了壞的土豆以次充好,累的老爺大病一場,現在不僅不承認,還反咬一口,簡直無恥至極!”
說完,顧姨娘轉身投入何任城懷裡,聲音也嬌柔了幾分。“何郎,你快看,他一個奴才居然敢這麼說我,你可得為我做主!”
何任城還沒表態呢!周福就被嚇得往前爬了幾步,趴在地上邦邦的叩了幾個響頭。“小的該死,一時情急嘴笨說錯話,冒犯了顧姨娘,小的該死!”
“你是該死!”何任城依舊不為所動,沉著臉低斥。
周福更害怕了,心裡隱隱覺得自己私底下做的那些偷雞摸狗的勾當暴露了,跪在地上是磕的頭破血流。嘴裡卻不敢承認,硬著頭皮繼續喊冤:“老爺請饒命,小的冤枉啊!”
何任城擺了擺手,懶得搭理他,他愛磕頭就讓他嗑著吧,轉頭去詢問另一個人。“周嬸,你可有什麼話說?”
“我就是一個廚娘,沒什麼話好說的。”周嬸瞥過臉,神情氣憤,眼神瞧見周福這個狗奴才?氣不打一處,新仇舊怨頃刻湧上心頭。“老爺,您若是真想查清楚事情,就隨便到府裡拉個人問問,現在府裡負責采買的那些人一個個有多橫,以前廚房裡的雞鴨魚肉,蔬菜水果,雖稱不上有多名貴,但還是能說得上新鮮二字的!如今被這些個醃臢的東西搞得烏煙瘴氣,彆說是廚房了,府裡上上下下穿的用的,除了老爺與幾個姨娘屋裡,誰每個月領到手的東西能有從前十分之一的好?”
何任城一聽,大吃一驚,愣是說不出話來。
“我的天。”顧姨娘掩嘴驚呼一聲,抬眼望向柳姨娘說道:“不是柳姨娘管家嗎?怎麼底下的人還敢如此放肆?”
柳姨娘從他們兩進來那會整個人就有點慌了,尤其是看周福這個沒出息以來就跪在地上喊冤,當時便覺得事情不大妙了。
在一旁觀望到了現在,也還沒蠢到發現顧姨娘心裡的小算盤,怕是恨不得把她拉下水自己奪過掌家大權呢!
柳姨娘又怎麼可能遂了顧姨娘的心思,見事已至此,隻好先撇清自己的關係了,當即急中生智,當機立斷的撲到在地上,話還沒說出來,眼淚就湧上來了。“何郎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性子溫順柔和你也是知道的,又是剛管家不久,對府裡很多事情沒能都顧及的到,底下的人不怕我,所以時常不聽我的話。雖然對於周嬸口中所說的事情一無所知,但是想來我也是有責任的,都怪我辜負了你的囑托,沒能管好府裡的下人。”
何任城原本燒得火旺的怒意被她那兩行清淚澆的熄滅了些許,回想起來便也理解了她的不易,畢竟她的身份是姨娘,府裡的下人不服她也很正常。
而且她說得對,在他看來柳姨娘最是溫順不過的女子了,十幾年來何任城但凡心裡有些鬱結不快,都會找她傾訴,總能得到緩解。
這樣一朵婀娜多姿的額解語花,想來真是被底下的惡奴給糊弄了!
想到這裡何任城臉色便緩和了許多。“為夫自然是相信柳兒你不會放縱下人做出此等事情的,你且放心,今日之事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也好還你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