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誰敢逆著她的意思,她就去何任城哪裡撒撒嬌,然後就開始告狀了。
林楚淺這個管家人在下人眼裡是足夠窩囊的,顧姨娘屋裡開口要啥,能給都給,不能給的,閉著眼睛也給。
久而久之,顧姨娘可更加了不起了。完全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所以這次她差人去買燕鳳的賣身契繼而轉手把人賣了,完全沒有任何人懷疑。
因為大夥都認為,肯定是因為何任城近日三天兩頭的往燕鳳姑娘那地跑,顧姨娘心生妒忌,也怕失了寵愛,所以這才心思歹毒的做出這種事情。
扯遠了。
林楚淺收回思緒,心不在焉的點頭,說出了她的口頭禪。“此時就由劉管家拿主意便是了。”
劉管家對於這個回答絲毫不感到意外。
他每日來征求的她的意見,不是因為他對她有什麼期待,而是因為他是在這府裡迂腐了幾十年的人,有些事情他覺得無論如何都是不能逾矩的。
“年姨娘,今日在做什麼?”林楚淺心裡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於是便問起了今日從頭到尾沒露麵的年姨娘。
劉管家頓了一下,思考過後拱手抬頭。有些不確定的說:“聽說是今日午後出來逛了會園子覺得乏累,便回去歇著了,年姨娘懷有身孕,自是以養胎為主,底下的人也沒有因為今日發生的事去驚擾她。”
林楚淺聽完直點頭,若有所思的望著屋簷上的天空。
午後逛了會園子?
若是她沒記錯,顧姨娘也是午後出來溜達,溜達到半道就殺氣騰騰去找柳姨娘撕逼的吧!
事情,看來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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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姨娘被關起來以後,接下來的幾日府裡都清淨了不少。
柳姨娘臉受了傷,也沒心思出來見人,索性就成日躲在屋子裡,假意受驚過度的擺出一副病弱的模樣勾引何任城的憐香惜玉之情。
還彆說,何任城也很配合,為了安撫她,連著好幾天都在她院子裡過夜。
其實何任城也不是不想出去繼續風流快活,實在是燕鳳被外地商人買走以後竟是摸不到半點蹤影。
護不了自己的女人,也管不了自己的妾室。
何任城那是沒臉見人,索性就乾脆的在府裡陪陪他的柳兒,溫存溫存,重新回味一下舊情,照樣也挺舒坦的。
等風頭過去了,他在出去尋花問柳,依舊是當代的風流人物。
按理說這府裡最省心,最安分的就是懷有身孕的年姨娘了。
可林楚淺總覺得,此人不可小覷。
所以但凡府裡發生點風吹草動,就總懷疑是不是她在背後推波助瀾。
她再怎麼懷疑也沒有用,這年姨娘把自己藏得嚴嚴實實的,根本找不到她半點錯處。
林楚淺就這樣雙眼一閉摸黑般的管著這麼大的宅子,還彆說,愣是沒出什麼大亂子。
何任城一看,嗯,覺得自己當初把管家大權交給白姨娘的決定實在太正確了。
可偏偏就在這時,廚房這個多事之地,又出事了。
林楚淺一大清早的,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坐下椅子正打著哈欠聽劉管家念念叨叨的重複著他每天大同小異的日常報備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