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可把何任城給看的雙眼發紅,實在太感動了。
他上前拉住她們兩個人的手,很是欣慰的說道。“為夫見你們如此,甚是欣慰。”
柳姨娘牽強的笑了笑。
顧姨娘也是破涕而笑,直接投進何任城的懷抱,在其看不到的地方抬起勝利者的傲慢嘴臉。
柳姨娘一看,手裡的帕子簡直要被她絞爛了,眼見小蹄子就要翻身了,她真是氣的不行。
人氣急了,腦子就容易發昏。
於是柳姨娘情急之下,為了再次喚起何任城的心裡對顧姨娘的厭惡之情,故作假惺惺的問道:“顧妹妹既然知道自己原先做錯了,先前燕鳳這個可憐姑娘被你賣給了外地的商人,如今那商人在何處?何郎,燕鳳姑娘跟了你這麼些年,是不是還命人去把她接回來,給她一個名分?”
這話真的把何任城給搞得有些吞不下又吐不出來的憋屈感了。
且不說那商人把燕鳳賣回去之後是否有轉手再把她賣到彆處,就是沒有,難道何任城還會去稀罕一個在彆人手中倒賣過的女子?
雖說燕鳳姑娘本就是煙花之地的風塵女子,可在被何任城看中以後,可也沒隨隨便便的委身於他人。
燕鳳這女子,擱以前在何任城身上屬於風流韻事,擱現在那便是醜聞一樁。
他又怎麼可能大張旗鼓地去把人找回來?以他好麵子的性子,自然是不可能。
更不用說給燕鳳什麼名分了。
柳姨娘這話,真真切切實在惡心何任城一把。
當下,他的臉色便有些微妙了,抿著嘴不說話。
“柳姐姐,燕鳳姑娘如今在何處,我真的並不知曉,原先確實是我讓人去買她的賣身契,但把她賣給商人的事情真不是我乾的,我雖然惱她纏著何郎,可也沒有那麼毒的心思要去害她。何郎,我的秉性如何你定是知曉的,如此心狠歹毒的事情,我是萬萬做不出來的。”
顧姨娘這番話,無疑於把自己洗的乾乾淨淨。
我見猶憐的模樣,何任城有怎麼可能覺得她是心思歹毒的人,當下便信以為真,摟著她好生的說道。“如此說來,都是為夫誤會了媚娘了,讓媚娘受苦了,為夫心疼不已。”
顧姨娘柔柔弱弱的靠在他懷裡,一語不發。
柳姨娘是真沒想到顧姨娘這小蹄子竟敢這般明目張膽的說瞎話,簡直是胡扯。
事情如果不是她做的,難不成還是燕鳳那姑娘嫌自己過的太舒坦把自己賣給商人的?
柳姨娘心有不甘,上前開口欲再提起:“老爺,那燕鳳姑娘……”
“夠了。”一提起燕鳳,何任城便如同生吞了一隻蒼蠅,扭過頭去便沉著臉嗬斥:“從此以後,此事無需再提。”
柳姨娘如鯁在喉,眼睜睜看著顧姨娘一臉得意的嘴臉,深深的感到無力。
何任城想起馬上又能有多一個子嗣了,心裡便忍不住欣喜。
年姨娘肚子裡有一個,顧姨娘肚子裡一個,他再努努力,相信不久以後,這何府的子嗣便能興旺起來。
這事,他是越想越高興,摟著顧姨娘笑容滿臉的如同自己馬上就能抱到大胖小子一樣。
柳姨娘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也不敢再隨意開口,怕引起何任城的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