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回台前,王夫人便拉著她胳膊,故作責怪的說道:“你也真是的,府裡有這麼一位小姐,也從來沒提過。”
“沒提過嗎?”林楚淺故作詫異的反問。
“你若是提過我又怎麼可能不記得。。”王夫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林楚淺也跟著輕笑,轉過頭看著何明雪說道:“鄙府左右不過一個嫡出的小姐,想來不用我特意去提就該知曉才是。”
何明雪在旁邊一直含笑的聽著,端莊典雅的氣度讓人不容忽視。
林楚淺與王夫人閒聊了兩句,便又回到了何明雪的身上。
王夫人問道:“何小姐可有婚約在身?”
“回夫人,明雪並與婚約。”
王夫人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轉過頭對林楚淺說道:“我有個侄子,倒是與何小姐歲數相仿,若是改日有空,可以帶他到貴府做客。”
王夫人的侄子。
不會是欽遠侯府裡的小侯爺吧?
林楚淺故作漫不經心的望向何明雪,隻見後者麵帶微笑,正低垂著眼簾去喝捧在手裡的茶。
想來這是默許的意思。
於是林楚淺欣然的笑著點頭。“如此甚好,鄙府隨時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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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姨娘在馬球場上碰了壁,熱臉去貼了很多冷屁股,愣是沒幾個人看得上她們母女。
一開始她還覺得沒什麼,在場的不是都城名流,就是皇親貴胄,她這個身份低微的小門戶的姨娘,被人看不起也很正常。
誰讓她嫁的不過是何任城,誰讓她出身卑微呢。
直到她看到何明雪,看到她在馬球場上出儘風頭,看到周圍所有人對她的驚豔之色。
她的妒火和不甘翻湧而起,仿佛又回到了覃姿沉高高在上的俯視著她充滿傲慢和鄙夷的感覺。
柳姨娘臉色陰沉,偏偏旁邊那位她巧言令色討好了許久的夫人,突然掩嘴諷刺說:“嫡庶有彆,看來這講的不僅是大門大戶,就是小門小戶也是如此。”
嫡庶有彆。
這句話可謂是一針見血。
被踩中痛腳的柳姨娘當場臉色就掛不住了,難看的厲害,周圍那些女眷也是眼神輕蔑的睨著她暗暗譏笑。
此情此景,就是柳姨娘能忍得住陪笑臉,何明秋也忍不住,小姑娘直接紅著眼走了。
人群中不知道誰嗤笑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道:“小門戶就是小門戶,上不得台麵。”
柳姨娘麵上難堪,惱怒之下也是憤然離席,趕緊去安慰何明秋。
何明秋避開眾人到了一個偏僻的鞋子,忍耐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奪眶而出。
柳姨娘追上來看到她委屈的掉著眼淚,心疼不已。“秋兒。”
“娘,為什麼我們要這麼千方百計的去討好那些從心眼裡看不起我們的人,為什麼?難道就因為我們身份比不上她們尊貴就活該下賤嗎?”
何明秋傷心的反問。
柳姨娘看到自己女兒這麼傷心,心如刀割,拿起手帕來給她擦拭眼淚,自己心裡頭的苦卻沒辦法像何明秋那般隨意的宣泄出來。
“秋兒,你放心,娘答應你,總有一天我們娘兩一定可以不再需要仰人鼻息,我們要讓所有人知道,今日她們對我們冷言冷語,明天便讓他們高攀不起。”柳姨娘一番話說的慷慨激昂,不乏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