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淺一路坐著馬車就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什麼叫做時辰未到呢?
婚姻大事,能成就成,不能成就不成,那有什麼時辰未到之說,老和尚怕是隨口這麼一說的吧。
鬱悶了一路,開始琢磨著回去怎麼給何明雪和何任城一個交代呢,何府就到了。
連忙下馬車,剛進府便看到神色慌張的劉管家迎了上來。
“白姨娘,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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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淺反應了好久,才反應過來劉管家所說的夫人是指覃姿沉。
“出什麼事了?”
林楚淺不懂覃姿沉被關在院子裡好好的怎麼會出事,而且看劉管家的樣子出的絕對不是什麼小事。
劉管家抹了一把額頭的汗,臉色焦急的說道:“白姨娘請隨我一同去看看吧,底下人的人今日給夫人送飯時,發現她躺在地上,這會是生是死都不知啊!”
林楚淺大驚,叮囑完慧兒和何明珠先回去之後,便連忙跟著劉管家往覃姿沉的院子走去。
“可有派人去請大夫?”
“夫人出事之後,大小姐便派人去請大夫。”
劉管家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
“老爺呢?”林楚淺問道:“他可有表態?”
劉管家歎息道:“沒有,老爺尚未回府。”
林楚淺聽完眉頭緊皺,連忙加快腳步。
到了覃姿沉被關禁的院子,一踏進門她都忍不住感歎萬分。
這院子可不比她剛穿越來的破院子好多少。
而且如今天寒地凍的,房屋破陋不堪,怕是在夜裡十分難熬。
走進屋內,果然清冷的很,窗戶破舊,被風吹得咯吱咯吱作響,沒有燒炭,如同置在冰窖之中。
散亂的物件影響了林楚淺的進入,她停下腳步抬起頭,看見何明雪正抱著憔悴不堪的覃姿沉默默流淚。
第一眼看到覃姿沉時,林楚淺差點都沒認出她。
她頭發淩亂,衣服也是汙穢不堪,床上沒有厚實溫暖的棉被,就有零碎破洞的衣衫被褥,她瘦弱憔悴,往日的風度蕩然無存,猶如一具早已風乾的骷髏。
見到此情此景,林楚淺不知該作何反應。
要說覃姿沉淪落至此,自己也是有一部分原因,此時說什麼都是做作。
索性,她也不進去了,轉頭走出房間,對劉管家叮囑道:“去拿些炭火和棉被過來。”
劉管家有些為難。“這....若是老爺知道了怪罪下來,可怎麼辦?”
“快去。”林楚淺不耐的擺手。“老爺怪罪下來由我擔著。”
劉管家仿佛就等著她說這話,話音剛落便火急火燎的去辦了。
林楚淺無奈的輕歎,她是能明白劉管家的心思的。
估計他是有心想幫覃姿沉,但又怕得罪何任城。
可如今這個節骨眼上,何明雪大婚在即,若是生母出了什麼意外,怕是不好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