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膚也好,長大了一定是個小白臉。”
被捏的一肚子火的林斐澤猛地睜開眼睛,不偏不倚的直接瞪著她的臉。
林楚淺嚇了一跳,連忙收回手訕笑道:“阿哥你醒了?餓不餓要不要吃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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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風起兮白雲飛,草木黃落兮雁南歸。
正值深秋時分,林斐澤發病了一場以後,整個人就變了。
沒有以前的自戀和輕狂,原先得受罰才被林品契扔的軍營裡練練的他,直接每天自覺主動的往軍營裡鑽。
彆人背地裡笑話他小白臉娘娘腔之類的,他也不生氣了,憋紅了臉,卯足了勁的虐自己。
早出晚歸,原本就不怎麼碰到麵的林楚淺更加看不到他了,他的近況還是底下的人告訴她的。
說是每晚回來身上都帶著傷,鼻青臉腫的。
儘管傷痕累累,他依舊每天一大早的起身撲向軍營找虐,跟著兵營裡的士兵一同鍛煉。
這樣說吧,除了每天晚上回來睡覺,他一整天下來吃喝拉撒都跟營裡的新兵蛋子沒什麼區彆。
他與林品契的關係,倒是依舊僵持著。
林斐澤沒有繼續認錯,林品契也始終沒有開口要原諒他。
兩父子好像互相犟上了,在府裡誰也沒跟誰說話,誰也不搭理誰,在兵營裡則是林品契指著林斐澤那瘦小的身影叮囑其他將士彆客氣,好好練練那臭小子。
家裡的另外兩個人在無聲較勁,可憐的隻有林楚淺一個人無聊的發慌。
除了偶爾去破廟裡送溫暖,她便沒什麼像樣的消遣了。
衛寧蘭後來也應約送來了許多蔬菜瓜果,林品契收了以後便沒有其他的下文。
這日子過的,真是不得勁。
她哀怨的帶著香果四處遊蕩,準確的來說,是香果提著一大推吃的跟在她身後。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冬末。
林斐澤經過這段時間的曆練,身子壯實了不少。
正當林楚淺裹著厚厚的衣服手裡還拿著湯婆子的時候,林斐澤憑借著一身正氣,愣是隻穿著一套秋裝。
原先的小白臉在兵營裡日曬雨淋,白嫩的皮膚黝黑了不少,慢慢的看起來還真有點當將軍的苗頭。
這天早晨,一家三口難得的圍坐在一起用早膳。
沒睡醒的林楚淺邊咬著包子,邊撐著腦袋眯著眼打瞌睡。
林品契看了笑而不語,林斐澤可就沒客氣了,直接一把推開她的胳膊。
林楚淺迷迷糊糊被嚇醒,幸好她反應快,否則就得擦臉栽麵前的小米粥裡了。
不用想都知道是誰推的她。
她立馬生氣的抬頭瞪向林斐澤。“好端端你推我做什麼?”
林斐澤隨意的聳了聳肩。“不做什麼,好好吃飯。”
“……”林楚淺生氣的撇嘴,低頭繼續吃包子。慢吞吞地吃完,發現桌上還剩一個包子。
她緩緩的伸手,還沒碰到包子便眼睜睜的看著包子落進林斐澤嘴裡了。
林楚淺皺眉,抬眼望去發現對方正一臉挑釁的看著自己。
“不好意思阿淺,這個包子被我先吃了。”林斐澤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晃了晃手裡被他咬了一大口的包子,賤兮兮的說道:“你想吃嗎?想吃我可以把它讓給你。”
這幅沾沾自喜的姿態,實在讓人無語。
林楚淺收回手,一臉嫌棄,然後緩緩吐出一句殺傷害不高,但侮辱性極強的話。
“你好幼稚啊!”
“……”
林斐澤的笑容凝固在臉上,頓時覺得自己嘴裡的香噴噴得肉包子不香了。
林品契含笑的看著兩人鬥嘴,默默的把手裡的還沒吃的包子塞給林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