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中毒。”
衛寧蘭一聽,傻眼了。“我阿爹好端端的怎麼就中毒了?”
她怎麼都想不通,頓時抓著頭發就在屋裡亂轉。
林楚淺恰巧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心裡吐槽這齊恒天好好看個病,不積極治病也就算了,還瞎整些無關緊要的玩意。
“齊大夫,那衛姐姐的阿爹的毒你能治嗎?”林楚淺開口問道。
經過她的提醒,衛寧蘭也反應過來了。
現在可不是思考自己阿爹為什麼中毒的時候,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救他的命。
衛寧蘭上前一把拉住齊恒天的胳膊,激動得說道:“對對對,齊大夫你能治好我阿爹嗎?”
齊恒天摸著胡子,笑眯眯的點頭。“自然可以。”
衛寧蘭一聽大喜,連忙把他往自己阿爹床前一推,催促道:“那…那還等什麼,齊大夫,辛苦你,趕緊救我爹吧。”
“不急不急。”
一路以來除了喝酒其他都很正常的齊恒天開始流露出他為老不尊的一麵了,他坐在床邊,慢吞吞喝了兩口酒。
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銀針,點了一盞油燈,輕輕的挑開衛寧蘭她爹的衣服,露出他布滿紅疹的胸膛,其中還有些許潰爛的。
他見了覺得嫌棄的很,在嘴裡灌了一口酒便能的噴了上去。
衛寧蘭她爹身上潰爛的紅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被他一口酒噴下去,疼的直哼唧,刺激的眼睛都快瞪出來。
衛寧蘭在旁邊又著急又心疼,眼睛又紅了起來。“齊大夫,我阿爹年紀大,受不得苦頭,能不能請你快點?”
“急不得,急不得。”
齊恒天慢悠悠地喝著酒,邊開始拿起銀針在火上燒,燒了半天,除了喝酒喝到打嗝,他啥事也沒乾。
這時候彆說是衛寧蘭了,林楚淺都看不下去了。
一個正經的大夫,那會真的墨跡。
要不是看在他是軍醫的份上,林楚淺都想把他踹出去。但是此時此刻,把他踹出去很明顯不大現實。
於是她便上前一把奪過他手裡的葫蘆,好家夥,沉甸甸的,這裡麵的酒少說也有八兩,這要是再任由他喝下去,怕是能把衛寧蘭她爹熬死。
齊恒天自己的寶貝葫蘆被搶,有點急了。“二小姐,你,你搶我東西乾嘛?”
林楚淺冷哼一聲。“你再不趕緊救人,這葫蘆現在就給你摔了。”
“哎呀。”齊恒天深吸一口氣,顯然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知道自己這會提到鐵板了,也不敢耽擱。“行吧,老夫這就救人。”
說完他拿起燒了很久的銀針,開始為衛寧蘭她爹施針,施針到一半,習慣性的往腰間一掏,空空蕩蕩啥也沒有。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葫蘆還在人家林楚淺手裡了,他忍不住咂巴了幾下嘴巴,不滿的喃喃道:“這二小姐,平時看著乖巧可愛,沒想到如今這麼彪悍。”
林楚淺很不巧的聽到了,輕咳了一聲威脅道:“齊大夫?”
齊恒天故作害怕的打了個哆嗦,低著頭開始認真的為病人解讀。
叫他終於正經起來了,林楚淺才放下心來,把他的葫蘆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衛寧蘭這時走過來,小聲的說道:“謝謝你,林小姐。”
“不用謝。”林楚淺咧開嘴笑了笑,轉而又故作生氣的板起小臉。“不是說話了叫我阿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