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寧蘭遲疑了一下,終究還是拗不過她。“阿淺。”
林楚淺很滿意,很是欣慰的點頭。
衛寧蘭也不再扭捏了,還是緊張的守在床邊看著自己的阿爹。
林楚淺估計待會齊恒天就忙活完了,站久了有點累的她轉了一圈,終於找到一張破舊的凳子。
一坐上去,嘎吱作響,嚇得她連忙又連忙站了起來。
有點尷尬。
衛寧蘭的家還真夠破舊的,比她在何府那會住的還差。
林楚淺鬱悶的撇嘴,一抬眼,發現自己的便宜阿爹正含笑的看著自己。
她走到他身邊,拉了拉他的袖子,撒嬌道。“阿爹,我腿酸。”
林品契彎腰把她抱了起來,想起她剛才搶齊恒天的酒壺那副凶巴巴的樣子,和現在天差地彆。
他忍不住笑著打趣。“阿爹還以為阿淺能搶彆人的葫蘆應該是很厲害才是,誰知道轉眼就站不住了。”
林楚淺氣哼哼地沒有回答,傲嬌的靠在他身上覺得很舒服。
也不知道是因為骨子裡的父女感情,還是因為林品契身子魁梧,手臂又長又厚,反正她被他抱著吧,感覺很有安全感很愜意。
林品契也沒有再繼續調侃,輕輕的摸了摸她的腦袋,繼續沉默的觀望床邊的動靜。
齊恒天施針花費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全神貫注的他額頭開始冒虛汗的時候才終於結束。
他站起身,哎呀喂的叫了一聲,仿佛病重在床的人是他一般,他轉過身朝林楚淺伸出手。
“二小姐,老夫的酒該還回來了吧?”
林楚淺指著桌上的葫蘆。“就在那裡!”
齊恒天連忙上前拿起葫蘆喝了幾口,猶如瓊漿玉液一般陶醉,長舒了一口氣,他笑著感歎。“哎呀,老夫已經好幾年沒這麼渴望過美酒了。”
酒鬼。
林楚淺撇嘴,心裡吐槽了一句便沒再理他。
衛寧蘭緊張的守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阿爹,片刻過後,見他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她著急的轉頭問道:“齊大夫,我阿爹怎麼還沒醒?”
“沒那麼快。”齊恒天喝著酒,忍不住打了個酒嗝,臉上浮起一絲醉意。“最快也要明天才能醒。”
衛寧蘭聽完雖然有些失望,但好歹自己老爹的命還是保住不是。
她欣喜不已的又哭又笑。“多謝你齊大夫,要不是你我阿爹的命就保不住了,我…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我……”
見她激動了,齊恒天連忙製止。“衛姑娘先彆急著謝我,你阿爹的毒了還沒全解呢!”
“啊?什麼?”衛寧蘭一愣,懵了。“那我阿爹現在,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老夫隻是暫時緩解了他體內的毒而已。”齊恒天摸了小胡子,悠哉悠哉的說道:“要想完全痊愈,就得找出中的是什麼毒。”
衛寧蘭哪裡知道自己阿爹中的是什麼毒?頓時就又慌了起來。“大夫,齊大夫,那…我阿爹到底中的什麼毒?”
“這個老夫目前也不知曉。”
齊恒天沒有她那麼緊張,摸著胡子悠哉悠哉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