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齊大夫。”
齊恒天捋著小胡子樂嗬嗬的直笑,頗有大快人心的感覺。“二小姐這大禮,老夫要是不接受倒顯得做作了。”
林楚淺扯了扯嘴角,心裡吐槽了一句老不正經,便也沒在開口。
轉身去查看林品契的情況,呼吸雖然微弱,但平緩的很,想來暫時也不會危險了。
衛寧蘭看著平時生龍活虎的林品契病的躺在床上傷痕累累的模樣,揪心直抹眼淚卻不敢哭出聲。她怕吵到他休息。
林楚淺見此輕歎了一聲,叮囑她留下來專心照顧林品契便起身離開。
走出林品契的房間天已經蒙蒙亮了,跟著一夜未睡的桂媽媽一直忙著料理府裡的事情。
林品契倒下以後,林斐澤也受了傷,府裡的內外都跟炸鍋一樣都慌的不行。
桂媽媽忙了一晚上,這才有空過來探望林品契的情況,來時正巧和林楚淺打了個照麵。
“淺姐兒,將軍現下可好?”
看到桂媽媽,林楚淺淡淡的笑了笑。“阿爹已無大礙。”
桂媽媽鬆了一口氣,激動的雙手合十開始念念叨叨的謝天謝地。
“淺姐兒快些回去歇息吧,將軍這裡有我守著就行。”
林楚淺連忙拉住想走進房間的桂媽媽,對她搖了搖頭說道:“有衛姐姐一人照顧阿爹足矣,桂媽媽不如和我一樣先回去歇息吧,畢竟還有其他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其他更重要的事情,這府裡除了將軍哪來其他更重要的事情。”桂媽媽一聽林楚淺的話就有點急了,這要是換了彆人照顧她還放心,可是留的是衛寧蘭,她心裡就不得勁。
雖然衛寧蘭實打實的在府裡乾了幾年的丫環活,而且從無怨言,但她的眼睛就沒有離開過。
底下經常有下人跟她彙報今天衛寧蘭在後院遇到將軍了,兩人交談了兩句,明天衛寧蘭又送東西到書房去,待了大半天也沒出來……
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她就沒省心過,偏偏她特意去問衛寧蘭,對方總是堅持自己隻是和將軍隨便拉了兩句家常。
這話說出去誰信啊,可偏偏她又不可能跑到將軍麵前質問她。
對衛寧蘭一直心存戒備的桂媽媽,一聽衛寧蘭在裡頭伺候,恨不得馬上進去把她揪出來。
林楚淺一看桂媽媽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麼,無奈的笑著拉著她離開,不斷的安撫撒嬌,這才讓桂媽媽點頭了讓衛寧蘭照顧林品契。
不過桂媽媽醜話了說在前頭了,說是一旦發現衛寧蘭有任何不軌的想法,就立馬把她趕出府。
林楚淺點頭替衛寧蘭一再保證,臨了忍不住問道:“桂媽媽,為什麼這麼多年過去了,你對衛姐姐還是充滿戒備?”
桂媽媽臉色僵硬了一下,十分不自然。“我不是針對她,我對所有接近將軍的可疑人士皆是如此。”
“桂媽媽。”林楚淺靠在她肩上突然撒嬌起來。“阿娘已經逝世多年,阿爹一個人太孤單了。”
桂媽媽聽完頓時眼眶濕潤,抬手趕緊擦乾眼角的淚水,哽咽著點頭說道:“我都知道。”
她又何嘗不知道這些年以來林品契的孤獨,十年如一日的在軍營和府裡兩頭走,也從不在外飲酒作樂。
深夜時,她也曾見過他坐在書房看著已故小姐的舊物悵然若失,久久無語。
可在她心裡,除了林楚淺的生母,這世上沒人有任何人可以代替她成為林品契的妻子,沒有任何人可以當林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