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同誌,請問是出了什麼事嗎?”許塵寧上前一步,問著那天攔住她的那位警官,雖然此刻他並沒有穿工作服,一身平常的打扮放在人堆裡怕是也不會被特意的關注,然而許塵寧對他的印象還是蠻深刻的。
“哦,原來是許醫生啊,上次還真是不好意思啊!這裡出了一點小狀況,為了以防萬一我們還是做一
下排查!”男人因為上次的事情抓了抓頭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著,但是並沒有說出封鎖出口的真正原因。
“哦,這樣啊,你們還真是辛苦呢!那我去病房了,不打擾你工作了!”許塵寧轉身離開,並沒有再過多的問些什麼。
轉到最後一個病房的時候,房間裡麵還隱隱約約傳來電視的聲音,許塵寧敲了敲房門裡麵並沒有人應答,許塵寧皺了皺沒,不應該啊,難道是睡了,這老爺子睡覺是見不得半點聲音的時候否則整夜都休息不好的,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
“曲爺爺,你是睡著了嗎?曲爺爺?”許塵寧繼續敲了幾下門,仍然不見人應答。
哢嚓一聲,許塵寧輕輕的打開了們,房間裡昏黃的床頭燈在開著,電視正在播放著廣告,本應該躺在病床上休息的人沒見到半個影子。
洗手間的簾子後麵,消瘦的老人被綁著雙手,一把冰涼的匕首就抵在他的脖頸上,匕首的寒涼讓人毛骨悚然,鋒利的刀刃已經劃破皮膚的表層,一顆顆的
血珠凝聚而成,最終集聚在一起化為一縷鮮紅的自上而下墜落,所過之處留下一道觸目驚心的血色痕跡!
許塵寧的聲音靠的越來越近,老人眼睛瞪大極大,想要提醒許塵寧什麼,可是一隻有力的大手捂著他呢嘴巴,無論如何他都打不出來半點聲音來!
洗手間的鏡子裡折射出一個高大男人的身影,男人穿著灰色的醫院保潔員穿著的工作服,頭上帶著一頂灰色的啞舍帽,就連臉上也是全副武裝,用口罩捂著嚴嚴實實,隻得看到一雙陰鬱的眼睛,死死的盯著洗手間的門。
洗手間的門剛剛打開了一個縫隙,就在男人準備怎麼擊倒來人的時候,門口的人確是離開了,腳步的聲音也越來越晚,接著是房間門被關起來的聲音,整個房間又恢複了最開始的平靜,唯有電視機穿出來的廣告的聲音,仿佛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一樣。
“彆動,隻要你乖乖的聽話,我一會兒自然會放了你,若是你還想搞什麼小動作,我不介意要了你這個老東西的命!不許出聲聽到了沒有!”
“嗚嗚嗚嗚……”瘦弱的老人點了點頭。
男人將老人用毛巾封住嘴巴後準備出去看看看看情況,剛出洗手間的門,還沒完全把房間的情況看個清楚就被人從背後襲擊了。
“你是誰?為什麼會在這裡?我可不記得我們醫院什麼時候招過新的護工?”來人是本應該早已經離開房間的許塵寧,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房間裡,或者說她從始至終根本就沒有離開過這個房間,剛剛的一切都隻是她做的一個假象而已。
進入這個房間的時候許塵寧就感覺到了不正常,這位曲爺爺平時就是一位生活作息十分規律的人,基本上過了八點以後就已經休息了,而這位老爺子更是一個十分愛整潔的人,房間裡不論他們什麼時候進來查房也好,看病情變化也好都是及其整齊的,身活用品皆是整齊劃一的擺放好,就是病床上也是十分的整潔。
就在剛剛她走進這個病房的時候,電視在開著,病床上和床頭櫃周圍淩亂不堪,被子的大半部分落在了地板上,整潔的地板上還淩亂的散落著幾個水果,床頭櫃上藥盒散亂,涼著水的玻璃杯也被打翻,溜出
來的水順著床頭櫃的邊緣溢出,在地上聚集成一片水汙,整個現場就跟有人在這裡做過搏鬥一般。
但是住院部這邊的護士和醫生基本都知道這個曲老爺子根本無兒無女,老婆早幾年前就去世了,身邊也沒個親人,老爺子在醫院的這段時間基本都是他一個人,老爺子自己倒是心境好,放的開,為人十分的和樂,所以護士醫生見他一個人住院,平時對他也是多有照拂,能幫他的都會幫他,這老爺子也是個熱心的,經常叫她丫頭,見她總是笑嗬嗬的,十分的親切,所以許塵寧對他的印象也是十分的深刻,想來大晚上的基本沒人會來他這裡。
而接著想起剛剛那位警官說的話,再聯係一下這層病房最頂頭房間裡的那位從觀察室裡才轉出來沒多久的病人,和封鎖的出口,許塵寧的心裡漸漸有了猜測,本來許塵寧想的是去叫外麵值班的那個警官,可是又怕自己想錯了,又或者自己離開以後老爺子會有什麼危險,所以在剛剛她感覺到洗手間裡麵有動靜時並沒有立馬進去,若是她的猜測是真的,她突然的闖進去肯定會讓曲老爺子陷入危險之中,所以她故作離
開,實則根本就沒有離開這個房間,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沒過多久就有人從洗手間裡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