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臭了歸孔家臭了,起碼崇禎皇帝還沒有把孔子也給弄臭的打算。
現在的墨家還跟個幼苗一般的弱小,治理大明還真就離不開儒家的這些慫貨。
而且在宋朝之前的儒家可不是慫貨,那一個個的操刀子砍人都是好手。
就像有人問孔子以德報怨這個問題一般,依著孔子的回答,那就是彆人打了你一巴掌,你就得回他一巴掌順便再狠狠的踹上兩腳,這才是以德報德,以怨報怨,而且還符合禮尚往來之道。
更何況襄公複九世之仇而春秋大之的理念深得崇禎皇帝之意,所以說這些儒家的貨色們就得好好調教一番,讓他們涼透了可是不行的。
晃晃悠悠的從兗州到了曲阜,再到了衍聖公府,崇禎皇帝怎麼看都覺得漂亮——不像後世的照片或者說實地看的時候總是透著一股子死氣沉沉的意味。
孔府包括廳、堂、樓、軒等四百六十三間,共九進院落,分前後九進院落,中、東、西三路布局。
孔府有前廳、中居和後園之分。前廳為官衙,分大堂、二堂和三堂,是衍聖公處理公務的場所。
衍聖公為正一品官階,列為文臣之首,享有較大的特權。前廳另設知印、掌書、典籍、司樂、管勾和百戶廳等六廳辦事機構,為孔府服務。
中居即內宅和後花園,是衍聖公及其眷屬活動的地方。
內宅的前後樓是府上老爺、太太、少爺和小姐的住房。
最後一進是花園,又名鐵山園。園內假山、魚池、花塢、竹林以及各種花卉盆景等一應俱全。尤為難得的是一“五柏抱槐”奇樹,一棵古老的柏樹派生出五個分支,內中包含一株槐樹,為世所罕見。
實際上,在沒被崇禎皇帝給禍害之前,孔府可是有號稱“天下第一人家”的說法——孔家傳承千年未斷,皇室卻是經常換人,以至於在中原大地之上,皇室都比不過孔家。
而唯一能和孔家相比的五姓七望,被武曌那小娘皮給禍禍一空,隻留下了孔家一家獨大。
甚至於到了後世,某旦大學教授因為發文批評了孔子幾句,結果就是被什麼狗屁的世界孔子後裔聯誼總會跳出來狂咬了一番。
不過崇禎皇帝一直好奇的是,這些家夥裡麵到底有幾個是真正的孔子後裔,又有多少是韃子的血脈。
而身為一個偉大的穿越者,崇禎皇帝覺得自己可以和孔夫子他老人家好好的聊聊這些狗屁倒灶的問題。
所以在等到一套從紙堆裡翻出來的祭孔儀式走完了過場之後,崇禎皇帝便揮退了其他人,隻留下了王承恩和方正化在身邊。
望著大堂之中孔子的畫像,崇禎皇帝撇撇嘴道:“瞧瞧,這些敗家玩意,連個孔聖人的畫像都不用心弄一下,就這麼糊弄著?”
再看看堂內兩旁及後部陳列著正一品爵位的儀仗,如金瓜、朝天鐙、曲槍、雀槍、鉤連槍、更鼓、雲牌等還有一些象征其封爵和特權的紅底金字官銜牌,如“襲封衍聖公”、“光祿寺大夫”等東西之後,崇禎皇帝的嘴撇的就更難看了。
由於隻有王承恩和方正化在身旁,崇禎皇帝也毫不避諱的對著孔子畫像道:“瞧瞧,就這麼些個混賬東西,光他娘的想著摟錢當官兒,誰還想著你到底教了些啥玩意?
如今朕替你把這些不孝子孫都給處理掉了,再把你老人家的學說重新領回正路上,也讓你老人家樂嗬樂嗬。
那啥,不用謝朕了,朕畢竟也是儒學大宗師,也有著教化天下的責任不是?”
一番話說完之後,崇禎皇帝怎麼著孔子的畫像都像是在盯著自己微笑的模樣,心下也有些發毛,當下便吩咐道:“傳朕的旨意,這畫像根本就不是孔夫子原有的模樣,當換。”
滿頭冷汗的王承恩躬身道:“陛下,不知陛下以為孔夫子是何等模樣?”
崇禎皇帝道:“自然是一手春秋一手劍,孔夫子文武雙全,怎麼可能跟這畫上的小老頭兒一般光會笑?換了換了,以後朕再來看。”
心裡邊總是覺得發毛的崇禎皇帝在吩咐完之後就帶頭跑路了,也沒再仔細參觀一番孔府。
隻是到了孔府門口之後,崇禎皇帝才突然間吩咐道:“孔府以後對天下百姓開放,每日裡允許一定之數的百姓進來參觀,各處都是什麼作用,各間房子都是誰住的,都標注好。”
等到曲阜縣縣令躬身應了之後,崇禎皇帝才接著道:“注意一下,不許在孔府之中亂扔東西,尤其是吃喝之後的雜物,免得對聖人不敬!”
崇禎皇帝一番怎麼聽都怎麼不要臉的話說完之後,在場之人皆是躬身應是。
反正衍聖公一脈都完犢子了,現在祭孔這事兒都歸了大明禮部,現在就算是允許百姓參觀,也沒有人來找崇禎皇帝講理了。
但是在崇禎皇帝看來,光把南北二宗什麼的給乾掉了還不行,主要的還是得把孔夫子從神壇上拉下來。
正大光明的乾肯定不成,但是這種允許百姓參觀的方式一旦放開,孔府也就失去了其神秘性與威嚴,日久天長,估計到最後也不會再有人把孔府當回事兒了。
浪的飛起的崇禎皇帝帶頭跑路了,離了曲阜之後就向著鳳陽而去,而南京城裡的氣氛可就很是有些風雲詭譎的意思了。
地數星小尉遲李日宣,地然星混世魔王熊明遇,地劣星活閃婆徐憲卿,地英星天目將陳必謙,天平星船火兒王允成,除了地陰星母大蟲顧錫疇之外,其餘的都聚在了徐憲卿的家中。
熊明遇剛剛端起茶杯來打算飲上一口,卻發現自己手有些抖,乾脆將茶杯放下之後,歎道:“九亮兄,事情到底如何,到如今也該有個結果了罷?”
徐憲卿哼了一聲後才道:“有甚麼結果?陳衝山一去不回,顧錫疇同樣兒的也沒有回複,你說就憑咱們幾個能怎麼樣?”
熊明遇則是不甘心的道:“那徐家呢?之前你不是還與徐文爵他們幾個稱兄道弟的?”
徐憲卿怒道:“那又如何?有好處的時候是兄弟,現在還算得上什麼兄弟?人家徐家不靠咱們也是富貴萬代,何必要趟進這番禍事裡麵?”
陳必謙見兩人這就要吵起來,當下便勸道:“好了,現在是什麼時候?那昏君已經往南直隸而來,總該有個對策才是?是反還是等死,今兒個也該有個結果了罷?”
不待徐憲卿說話,王允成就先冷笑道:“反?誰敢舉旗起事?現在我等能調動多少兵馬?”
王允成的話一出口,幾人頓時都啞了火。
沒錯,想要造反,首先得有人敢舉起大旗,其次得有兵。
可是在座之人都他娘的是正人君子,哪兒來的兵?那些個該死的丘八,現在還不是一門心思的向著那狗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