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陳應元的彈劾,彆說是崇禎皇帝沒當回事兒,朝堂上的溫體仁和張惟賢等人沒當回事兒,便是連陳應元本人也沒當回事兒。
該彈劾的還是得彈劾,但是究竟怎麼處置,那是皇帝和朝堂上大佬們說了算的,但是不發出自己的聲音卻是不可能的——有一就有二,這一次不彈劾,下一次的軍管不定什麼時候就來了。
有了這一次大概的軍管評估之後,崇禎皇帝就再一次把目光投向了彆的地方。
朱聿鍵上書,要求暫時性的,臨時的,讓他們七個藩王先集中在新安城裡麵,至於說以後的封地劃分,打算請求皇帝陛下主持公道,看看怎麼劃分比較合適,畢竟上麵有煤礦。
然後崇禎皇帝就把這封根本就沒有什麼實質性內容的奏章給扔到一邊去了。
麻賣批,彆說你們七個渣渣現在願意住在一起,就算是再過上十年二十年,你們還住在一起也沒有任何的問題。
大明朝的藩王辣麼多,彆說是你們七個了,就算是現在再拉一些過去也沒有問題,而且拉的越多越好,到時候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至於是永遠住在一起搞基,還是把地盤分開之後各自混各自的小日子,你們隨便。
反正以後藩王會越來越多,推恩令之下,封國也會越來越小,從大象變成驢子再變成狗子,你們全住在一起能怎麼的?
至於說這些家夥們以後把海軍發展起來了反攻回大明本土該怎麼辦?崇禎皇帝表示並不擔心。
畢竟到了那個時候,自己都不知道死了多久了,這個地球上麵真的上演了第一次世界大戰之老朱家內訌其實也無所謂。
彆管誰輸誰贏,自己的寢陵肯定沒有人敢動。
如果說自己臨死之前都沒有把整個地球變成老朱家的豬圈,那自己穿越回來乾什麼了?還不如趁早往歪脖子樹上一掛算了。
畢竟自己穿越的時機雖然操蛋了一些,天災沒完沒了的,外邊還有建奴紅夷等等亂七八糟的家夥們惹自己鬨心。
可是,第一次工業革命還沒有開始,或者說開始也是由自己先開的頭,不像是穿越在建奴入關了以後那麼麻煩。
開局一條狗?自己開局狗很多,可以浪一波。
崇禎皇帝想要浪,遠在九州島的施鳳來也決定要浪一波——為人不浪枉少年,尤其是自己現在已經算是老年,再不浪可就真的浪不動了。
德川家光那個敗家孩子不是要閉關鎖國麼?不是想要玩什麼壟斷貿易,把港口設在京都那邊兒麼?
在仔細考慮了許久之後,又經過了崇禎皇帝的允許,施鳳來決定同意德川家光的要求,就把那個唯一的港口設置在京都。
然後自己在九州島上麵,還有大明本土那邊先把自己該收的稅給收了,至於說貨物因此而上漲了成本,到了京都會賣的更貴,施鳳來表示不關心。
德川家光覺得自己最近的小日子就挺美的。
先是那些個白皮豬們大部分都開始滾出了日本,宣揚他們的主的那些傳教士們也走的差不多了,閉關鎖國的進程又向來前近了一大步。
然後就是與明國商量的在京都設置一個港口以進行貿易的事兒在拖了好幾個月將近一年之後,終於開始慢慢的實行了起來。
唯一讓自己不爽的就是德川忠長那個混帳東西了。
雖然說德川忠長的名字是跟著自己兄弟兩人的父親德川忠秀的忠字而起的,可是德川忠長辦出來的那些事兒,顯然配不上忠這個字。
首先就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振興織田家——這得是腦袋被門給擠成什麼樣兒才能想出來的事兒?
自己家是德川家,織田家是織田家,就算是德川忠長振興了織田家,那麼織田家會一門心思的跟著德川家混嗎?
然後就是這個混賬東西居然在遼東被人當成奴隸抓了去,連手下帶去的幾百個武士都折了過去。
雖然說明國的山海關總督孫承宗致書給自己,表示那幾百個活著的武士都是按照去大明務工來算,照樣給付工錢,可是實際上怎麼回事兒,當自己是傻子?
這些人要麼被拉去開山,要麼被拉去修路,反正跟被德川忠長之前賣給大明的那些奴隸應該是沒什麼區彆的。
之所以說什麼務工,也不過是為了保全自己的麵子,兩邊都不至於撕破臉罷了。
真他娘的當自己看不出來呢?
但是想了半天之後,德川家光覺得其實這樣兒也沒有什麼不好——日本彆的不多,人可是不少。
尤其是蝦夷人那麼多,也可以抓來賣給大明?
德川家光越想越覺得這事兒靠譜,畢竟這些家夥都能換成白花花的銀子。
雖然說日本並不缺少銀子,可是福壽膏這種東西可是實打實的好東西,倭國並沒有產出——任憑自己想儘了想辦,明國的那些人就是不同意把種植和提煉福壽膏的技術交給自己。
既然沒有辦法,那還是賣奴隸老老實實的來換好了。
剩下的事兒,倒是沒有多少鬨心的了,不過德川忠長的事兒肯定還是得想辦法解決一下——要不然真把他給弄死算了?
想了半天之後,德川家光還是放棄了這個誘人的想法,改而決定讓德川忠長去抓蝦夷人——畢竟現在那邊有著薩摩家的人在那裡,德川忠長去了那邊也不算是孤軍奮戰了。
如果說這家夥在有著支援的情況下還是會失手,或者說被那些垃圾一樣的蝦夷人給懟死,那就實在怪不得彆人了,隻能怨他自己實在是太垃圾了一些。